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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部分

有互相敬酒,相比在京師中同僚之間,也客氣隨意得多。

席面撤下後,又有人奉了漱口茶水。

孫潤昌原先以為軍中生活必定十分艱苦,此時看來,倒也不比平日習慣的生活差在哪裡,不知不覺又鬆懈三分。

不過既然該吃的吃過了,該喝的也喝過了,便應當辦理正事。

議事大帳右側長桌上擺著堪輿圖,孫潤昌起身向那邊走去,“還請王爺照先前講得與下官進行交……”

一句話還沒說完,只覺腳下一軟,跌倒在地。

這一下毫無防備,加之本走得極快,摔得頭暈目眩,極為狼狽。

還不待他爬起身,一柄冰冷的長劍已貼上他頸間。

孫潤昌看得分明,持劍的人正是韓拓。

“來人!來人!”他連聲喊叫,然而不但帳外無人進來,便是在帳內的那十名羽林衛也不見有動靜。

被長劍架著脖子,轉頭極是艱難,稍有不甚便要傷及皮肉,然而孫潤昌還是動了動,看到他的羽林衛與他一般,皆被身穿黑色戰袍的玄甲衛壓制在地。

他還看到,顧楓晃晃悠悠地自右首座位起身,因酒醉而滿臉通紅,步履蹣跚,一臉狀況外的表情,迷茫地問道:“姐夫,到底發生何事?”

☆、87|86。6

韓拓並未理睬顧楓的問題。

他彎下。腰,探手到孫潤昌懷裡摸出兵符。

孫潤昌瞬間便明白過來,自己被韓拓耍了,“靖王,你好大膽,竟敢……竟敢抗旨!”

“孫大人,請慎言,剛才我明明接了旨,並且已將兵符交予你,之前在議事大帳的將領們都可作證。只可惜,孫大人不識武功,在瓦剌軍隊偷襲時被生擒。十幾萬軍隊不能無人統領,本王這才勉為其難留下,待邊境戰事平定,再行上路回京。本王這都是為了七弟的江山社稷,相信他定能明白。”

韓拓收了劍,立刻有玄甲衛上前將孫潤昌抓住,並依韓拓指示將他拖至議事長桌處。

桌上本就有紙筆墨硯,侍衛磨了墨,將狼毫筆遞在孫潤昌手裡,話直說兩個字,乾脆利落,“寫信!”

孫潤昌這會兒整個人都不好了,不過換成誰被人耍了一遭,又被劍架了脖子,再推來搡去拖行前進後,也根本不可能好得了。

“……寫……什麼?”他問,上下牙剋制不住打顫,聲音也跟著變了調兒。

“就照我剛才說的寫,”韓拓在首位上坐了,不緊不慢道,“說本王以接旨,並將兵符交付與你,一切順利,請皇上放心。”

孫潤昌尚有些骨氣,這擺明言不符實的信,他不肯寫,手一揮,狼毫筆掉在宣紙上,染出一點墨黑。

如此不老實,侍衛立刻將他壓住,壓得他臉都碰在了桌面上。

掙扎間只覺一隻手臂被扭著向後,另一隻則被拽到身前,拽上長桌,擺放在他臉前。

一個頭目模樣的玄甲衛持匕首上前,錚一聲將匕首釘在孫潤昌食指與中指間,“寫不寫?不寫就斬你手指,問一次斬一次。”一派山大王口氣,霸道得不像話。

孫潤昌還想掙扎,卻聽韓拓道:“林修,聽聞孫大人一筆瘦金體寫得極佳,不知若沒了食指還可執筆否?”

林修聽了嘿嘿一笑,“王爺,末將也想試試看。”

“我寫,我寫!”孫潤昌這時哪裡還敢說個不字,乖乖拾起筆來,照著韓拓口述把信寫好,末了又被逼著蓋了印,以證身份。

信寫完,按照軍中正常送信入京的渠道送走,孫潤昌便沒了用處。

他自己也很快意識到這點,為了保命不得不拉下老臉自薦道:“王爺,本官飽讀史書,兵法亦是讀得極熟,若王爺不嫌棄,本官願為王爺出謀劃策,助王爺……”

韓拓麾下個個將士都身經百戰,兵法之道不光讀得熟,也實踐出一番心得,自不需要這個手無縛雞之力、只會紙上談兵的書生來輔佐。

他嗤笑著打斷孫潤昌的話,“孫大人用刀劍斬殺過雞。羊麼?”

孫潤昌自然搖頭說未曾。

“是這樣的,本王軍中有個不成文的規矩,凡初投入營者,必要經過斬殺牲畜一關,孫大人熟讀兵書自然能明白,上戰場那是要見血殺人的,所以以此作為新兵試煉,一日一百隻,連續三日不斷,仍能吃得香睡得足者,才算合格。”韓拓一本正經地說著胡話,“林修,帶孫大人下去好好試煉一番。”

除了孫潤昌,誰不是明明白白這是耍人,所以韓拓連諸如“既得大人投誠,本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