飯?”
劉慧蘭也有些猶豫,看向了趙曉曉,這些天來,她知道能和自己商量事兒的,只有曉曉,趙曉曉搖搖頭說:“這還用問,三姑肯定是去豔紅家了唄。”
趙曉曉知道提到豔紅,劉慧蘭就會不高興,但是她一定要提,好讓劉蕙蘭清醒一點,趙德剛回家一趟,並不代表什麼,不能因此就認為趙德剛要改好了。
果然,劉慧蘭一聽到豔紅這兩個字,她的表情就有些難看:“不用管你三姑了,想去哪兒去哪兒吧,不用找她,餓了自然就回來了,一個大活人還能丟咋的。”
“就是,她不回來才好呢。”趙曉芸翻了個白眼兒說:“在咱家白吃白喝了好幾個月,連過年都不回去,真不知道我們還要留她多久?她不走,我們也不能攆她,真像個狗皮膏藥。”
劉慧蘭瞪了她一眼說:“這會兒在背後說說也就算了,可不能讓三姑聽見,知道嗎?”
“她聽見了,我也不怕他。”趙曉芸沒好氣的說了一句,低頭喝著碗裡的粥。
趙曉曉的腳下不小心碰到了瑞瑞,於是從桌上捏了一塊碎窩頭,扔到地上,餵給瑞瑞吃。
“你們這些天有沒有好好的喂瑞瑞。”趙曉曉問幾個孩子,曉山和曉峰連忙點頭。
劉慧蘭有些諷刺的說道:“他們幾個對瑞瑞那真是比對親媽還親,整天好吃好喝的伺候著,廚房裡的東西都得藏著,不然說不準哪天就把雞鴨魚肉都餵給這條狗吃了。”
“就是,上次啊都把肉包子餵狗了,我是一個肉星兒都沒有吃到呢。”趙曉蘭毫不客氣的說。
“那還不是因為三姑偷吃了四個,我們只是給瑞瑞吃了一個。”曉山反駁道。
“好了好了,都不要提包子的事兒了,”劉蕙蘭虎著臉說:“你們幾個是誠心不讓我過好年是不是?提起那幾個包子,我就生氣。”
幾個孩子連忙低下頭扒飯吃,不在說話。
吃完晚飯後,趙曉曉照例輔導幾個孩子的功課,雖然已經是寒假,而且快要過年了,但是趙曉曉並不希望他們的功課落下。
每天,都給他們佈置家庭作業,該學的時候學,該玩兒的時候玩兒,一心不得二用,這是趙曉曉在上小學的時候,就從一篇課文裡學到的,他現在還記得那篇課文的名字叫,我的父親李大釗。
等幾個孩子都要睡覺了,劉慧蘭突然走過來,拉了拉趙曉曉,又看了看已經躺在炕上的趙曉燕:“媽,怎麼啦?”趙曉曉問。
劉慧蘭從懷裡拿出一雙鞋,是用紅色緞面做的,鞋的側面幫上還繡了一朵小花,鞋底是厚厚的千層底,針腳十分細密。
“這是……給我的?”趙曉燕有些不敢相信,瞪大了眼睛看著那雙鞋。
看鞋的大小三個姐姐應該是穿不上了,而且紅色緞面上面繡花,兩個弟弟肯定也不能穿。
“不是給你的還能是給誰的?”趙曉曉打趣的說。
“快看看合不合適?”劉慧蘭看到趙曉燕這麼開心的樣子,有些心疼曉燕,又覺得自己忙了一下午加一個晚上也值得了。紅色的緞面還是劉慧蘭出嫁的時候,家裡給做的陪嫁,這麼多年,她一直都捨不得用。
“曉燕,你看,媽不是忘了給你做鞋,而是給你做的鞋子太複雜,所以比兩個弟弟的做的要晚。”趙曉曉摸了摸趙曉燕的頭,安慰道:“媽是和疼兩個弟弟一樣的疼你,對嗎?”
張曉燕開心的點點頭,說:“媽,都是我不好,我誤會您了。”
劉慧蘭見趙曉曉這樣給自己打圓場,也不好說破,只好點頭說:“沒事兒,一家人說什麼誤會不誤會的,快穿上看看合不合適,好久沒有給你做鞋了,都不知道你穿多大的了。”
趙曉燕開心的換上新鞋,在炕上踩來踩去,高興的說:“有點兒大,墊個鞋墊兒能穿兩年,這個紅色的真好看,上面繡的小花也好看!媽,你的手真巧,我同學裡,他們的鞋上都沒有這樣的小花呢。”
“成,”劉慧蘭說:“那我再去給你剪一副鞋墊兒,今年過年你也可以穿新鞋了。”
聽劉慧蘭這樣說,趙曉曉的心裡有些不好受,她低頭一看劉慧蘭的腳上,還是那雙破舊的布鞋,大腳趾的地方早就破了洞,用黑色的布包了又包,不知道已經縫補過多少次了。
趙曉曉想著,劉慧蘭給他們做了那麼多新衣服新鞋,卻從沒給自己換過一件。真是可憐天下父母心。
她從生活便利,物質條件豐富的二十一世紀穿越過來,雖然生活上有很多的不習慣,但是她得到的感情收穫,是相當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