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了火炕邊緣那衣櫃和牆壁之間的夾角處。
把狐裘大氅盡數的纏裹在自己的身上,她正正好好的卡在了那夾縫之中,也就是這時,這屋子的房門被開啟,兩個人走了進來。
“好冷。快,把蠟燭點亮了,黑乎乎的,誰能看得清?就算是節省,但也沒必要節省這幾根蠟燭。而且,我看她們屋子都亮的刺眼,這節省倆字兒是專門用來對付我的吧?”熟悉的聲音,帶著強烈的不滿。因為無法當著人家的面兒說,她就背後吐槽。
一聽這聲音,白牡嶸就知道是誰了,根本不用去看,是長公主。
原來這是她的地兒,一個外人,能給她安排個住處就不錯了,沒讓她去和下人睡在一起呢。
很快的,這房間燃了蠟燭,但是光亮並不清晰,朦朦朧朧的。甚至白牡嶸所在的夾角,還是黑乎乎的,光線根本照射不到這兒。
能聽得到長公主換衣服的聲音,悉悉索索的,而且,她一直都在抱怨,不滿的物件是楚夫人和宋子嫿。
白牡嶸屏息,聽著她在那兒抱怨,擺明了這裡當家做主的就是楚夫人和宋子嫿,一切都是她們說了算。
雖說她投誠了她們,但很顯然她們倆也沒太把她當回事兒,她在這兒就是個完完全全的外人。
早就猜到是這結果,白牡嶸無聲的嗤笑,還真以為自己還是以前的那個長公主呢。
她就是有毛病,只要她老老實實不作妖,就算是待在皇城,也沒人會把她如何。
但她似乎並不甘心於此,千里迢迢的跑到這裡來,腦子出問題了。
她身邊應當是有個侍女,只是一直都沒言語,只是默默地做事。
打水,給她洗漱,然後又保養了一陣兒,之後才看到她上了火炕。
白牡嶸站在這兒,能看得到火炕上的一舉一動,當然了,如果火炕上的人能夠偏頭往這衣櫃與牆壁的夾角看一看的話,也會發現她。
只不過,火炕上的人根本就沒那個心思,身下鋪了好幾層的被褥,用以隔絕火炕的熱度。然後,她身著較厚的中衣躺在那上頭,擺了個略顯矯情的姿勢。
那侍女就站在火炕邊緣待著,不吭一聲,連呼吸的動靜都很小。
終於等到了長公主呼吸均勻睡著了,那侍女才步子很輕的走到桌邊熄滅了蠟燭,之後自己也退了出去。
白牡嶸站在這兒脖子都僵了,侍女一出去,她立即就從夾角中走了出來。
轉了轉脖子,她隨後走向火炕邊緣,垂眸看著那睡著的人,雖說已經算不上什麼公主了,但她這姿勢還真挺嬌氣的,一看就不是尋常人家粗養出來的姑娘。
轉身坐在火炕上,她笑了一聲,然後抬手扼住了她的脖子。
長公主也在不能呼吸的那一刻睜開眼睛,藉著從窗外透進來的朦朧光線,一眼就看到了幾乎和她臉對臉的人。她眼睛立時瞪得比牛還大,整個人因為恐懼而顫抖起來,喉嚨裡發出呃呃呃的聲音,手腳都不能動彈了。
看她這樣兒,可不是在翠河那日騎在馬上耀武揚威的架勢了,白牡嶸不免發出一聲輕嗤,“我還以為長公主多有骨氣呢,原來就是狐假虎威。看見了殺害你丈夫的兇手出現在眼前,心情怎麼樣?是不是想把我千刀萬剮了。上次在翠河的時候,你們的確有機會,那時我身體不太好,很容易就會被殺了。奈何,你們沒抓緊機會啊。就像圍剿宋子非,也是抓準了時機,才會成功。我這人啊,不到萬不得已,其實並不想動手殺人。想一想在翠河那天,長公主的一舉一動,我就覺得不把你送去見閻王,真是對不起你。”她輕聲的一字一句,說著話的時候,手始終都扼在她的喉嚨上。
長公主的臉因為缺氧而變成了紫色的,她發出的聲音愈發無力,身體的顫抖也緩慢下來,眼睛瞪得老大,眼珠子好像都要冒出來了。
不眨眼的看著她的樣子,白牡嶸驀地用另一手把她之前脫下來放在火炕邊緣的褲子拿了過來。直接纏在她的脖頸上,隨後扯著那褲子往火炕邊緣拽。長公主也如同一個物件似得被拽了過來,她的身體在火炕上滑行,最後腦袋垂到了火炕以下,她也在同時斷了氣。
她披頭散髮,腦袋下墜,瞪大眼睛,死不瞑目。
依舊把她自己的中褲纏在她的脖子上,白牡嶸居高臨下的看著她那樣子,心裡沒有一絲的同情,甚至還有點爽。
“送你們夫妻相見,白姐也算做了件善事。去了閻王那兒,別忘了告我的狀,待我去點卯的時候,咱們再當面鑼對面鼓不遲。”話落,她轉身離開,如同從未來過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