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影子。
外面很冷,這小樓裡卻很暖融融的。暖爐源源不絕的散發出熱量來,在這小樓裡也無需穿的太過厚重。
宇文玠坐在距離暖爐最近的橫榻上沉迷於他的國家大事,白牡嶸坐在他身邊,吃著侍女調製出來的蜜餞,沒那麼酸也沒那麼甜,比較合胃口。
不時的看他一眼,他真的很認真,這麼長時間也沒抬頭,她不由為他的頸椎擔憂。
放下手裡的瓷碗,她扭身看著他身邊放著的那些摺子,隨後拿起一本來,也跟著看起來。
她夷南就沒這麼正規,哪有這些東西。各城的事物由城府大人還有從夷南調派過了的一些精英在管理,事關財政,那都是宋子非的事兒。
果然啊,她那就是蠻夷之地,和這大梁沒法比。
“誒,這是關於北方的事兒啊。最近皇城下了幾場大雪,北方的雪要更大。看吧,我就知道,只要一下雪,他們就廢廢。”說是北邊雪下的很大,大梁的幾個城池之間的官道都被封鎖了。軍隊不得不去清雪,雖是大材小用,但這活兒也的確歸他們。
“沒錯。”宇文玠微微點頭,的確是這麼個道理。極北之地不是那麼好待的,生長在那苦寒之地的人都不一定適應,更別說剛剛遷過去的人了。
玄甲軍一直在西邊鎮守,距離北方苦寒之地有距離。他們不會適應這種氣候的,去年的冬天就已經出了很多的事兒。而且去年玄甲軍還在挑釁打仗,也付出了很大的代價。
“首富之前給我個訊息,說是宋子嫿逼婚楚鬱。這會兒北方又被嚴寒所困擾,他們內部指不定折騰成了什麼樣兒了。”想想也是夠了,和這麼一夥人整日相對,能長命才怪。
“你還很關心?”宇文玠終於抬頭看向了她,問道。
白牡嶸立即搖頭,“你可別亂給我扣帽子哦,我關心的是那寡婦聯盟。”伸出食指,白牡嶸指點著他,這敏感的話題還真是不能亂說,說了他就變臉。
抓住她的食指,宇文玠的視線固定在她的臉上。驀地,在她不設防時,猛地把她的指頭放進了自己嘴邊,咬了一口。
吃痛,白牡嶸立即皺眉,見他臉上帶笑,她翻了翻眼睛,隨後便撲上去,抱住他的腦袋,就在他耳朵上咬了一口。
這倆人說打起來就打起來,完全沒有任何的前兆。周邊的侍女避開來,此時此刻她們就應當趕緊迴避。
兩個人其實也沒做什麼,只是在橫榻上糾鬥了一番,以‘兩敗俱傷’為終結。
摺子掉了一地,宇文玠一手託著半個身體都躺在他身上的人,另一手把自己夠得到的摺子都一一撿起來放在一旁。
躺在他腿上,後背和後腰直接碰觸到物體還是有些不太舒服,不過倒也不疼了。看著他忙碌,還有那帶著笑意的臉,白牡嶸也不由得彎起嘴角來。
“斑比,你什麼時候給我生孩子?”她忽然問道。
垂眸看向躺在自己腿上的人,宇文玠嘆口氣,“這事兒得問你啊。”他若是有那個功能,早就生十個八個的給她了。
“白姐的肚子裡除了屎,也沒別的了,看來是不成。不過呢,我還想了,這未婚生子,好像也不太地道。你什麼嫁給我,你再生不遲。”成年人是爽了,就是不知小孩子得承受什麼輿論壓力,不太公平。
“我們本來便是夫妻,何來未婚生子一說。”宇文玠看了她一眼,繼續收拾摺子。
“我說皇上,你能不能要點臉?你明明把休書什麼的都給我了,這會兒跟我扯什麼夫妻不夫妻的,傻不傻?你拿這話去糊弄沒見過世面的小姑娘倒是能好使,白姐呀,不信。”白牡嶸冷笑一聲,他說這話時自己有底氣嗎?
宇文玠拉回身體,然後低頭看著她,一根手指緩緩地點在了她的腦門兒上,“你應該再仔細的看看朕給你的休書。”
因為他的指頭,白牡嶸不由得眯起眼睛,“你什麼意思?”
宇文玠沒回答,只是看著她,似笑非笑的。
看他那笑,白牡嶸就知道沒好事兒。她轉了轉眼睛,隨後猛地坐起身,一手揪住他的衣領,用力的把他拽到自己面前。
宇文玠也沒反抗,像個物件似得被她扯來扯去,面上的笑也沒變過。
“姓宇文的,你給我說老實話,你是不是又騙我了?你當時一副願成全我情願自己心痛而死的模樣,鬧了半天都是做戲呢。嘿,有你的啊,弄出來的假的跟真的一樣,我和首富都沒看出破綻來。你別笑,老孃把你牙都掰下來信不信?”扯著他衣領,白牡嶸逼近他的臉,就差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