噔一聲,“怎麼了?有事快說。”
“夫人,皇上回宮了。不過,說是皇上在飛龍湖忽然發病,眼下已經昏迷了。”小太監稟報,說話都哆哆嗦嗦的,顯然是被嚇著了。
皺起眉頭,白牡嶸放下手巾,“你們趕緊把床收拾了,把外面那些花草也都撤了,多準備些熱水送進來。”
“是。”宮女們立即領命,這邊白牡嶸也快步的走出了寢宮。
她走出寢宮大門,便瞧見了馬車已經順著宮道過來了,宇文笛就跟在馬車旁邊跑,那臉也說不上是什麼表情,總之看起來極其沉重。
白牡嶸本來是不太相信的,只是瞧見宇文笛那臉色,她也的心也不由跟著沉了下去。
馬車到了寢宮門口停下,後面一群太醫也揹著藥箱浩浩蕩蕩的往這邊跑來。
護衛動作迅速的從馬車裡把宇文玠給抬了出來,一見到他的人,白牡嶸也不由倒吸了一口氣,他這臉腫的跟個豬頭似得。
兩步上前,她直接把護衛推開,一把將宇文玠抱起來,轉身就衝進了寢宮。
力大如山,她抱著宇文玠毫無阻礙,一口氣進了居室,把他放到了床上。
將他的手腳擺好,再次看向他的臉,真真是豬頭一樣,好像被馬蜂蟄了一樣。
她根本來不及仔細看,太醫已經衝進來了,她退後幾步,那床邊就被太醫佔滿了。
看著宇文玠動也不動任太醫擺弄的樣子,她的臉色也不太好。
正好這時宇文笛慢慢的踱步走到她身後,轉頭看向他,他還是那副凝重的天好像都要塌下來的樣子。
“到底怎麼回事兒?”壓低了聲音,白牡嶸盯著他問道。
宇文笛看了看她,之後眼神兒明顯有躲避,“我也不知道。”
他這神態就有問題,白牡嶸深吸口氣,礙於人多,她也無法再繼續追問。
只是轉眼再次看向床上那個人,被太醫圍著上上下下的檢查,已經看不見他了。
好半晌,太醫們才得出結論來,稟報給白牡嶸,說是宇文玠應當是誤食了什麼東西。他本就體質敏感,誤食了會讓他身體不服的東西,立即就有了反應。
雖說他現在昏迷不醒,但一會兒就會醒過來,因為他吃的不多。
臉腫的像豬剛鬣似得,還說吃的不多,白牡嶸卻是不大相信,儘管這些太醫有的醫術的確高超。
太醫們共同商議下了方子,之後便去煎藥了,又給了白牡嶸一種外用藥,說是讓塗抹到宇文玠的人中上,多塗抹幾次,他一會兒便能醒過來。
他體質敏感,從孃胎裡出來就這樣,在太醫院的老人都知道。所以眼下宇文玠雖昏迷,太醫們也顯得慌張,卻是沒有害怕。
如果他真的扛不住,那也不能說是他們醫術不精,因為宇文玠的身體的確是問題很大。他生來就帶來的毛病,縱使是神仙來了,也未必能解決的了。
太醫們退下,又不敢走的太遠,便都在近處的宮殿等候。這邊,白牡嶸坐到床邊,擰開那盒藥膏,裡面的白色膏體一股刺鼻的氣味兒。
塗抹到宇文玠的人中上一些,她就不眨眼的盯著他,想看他何時能醒來。若是不行,她就再多塗抹一些。這藥膏的味兒真是提神醒腦,只是塗抹到宇文玠的人中上一些,她坐在這兒都聞得到,不由得想打噴嚏。
宇文笛站在那兒等了一會兒,隨後道:“嫂子,朝上還有些事情需要處理,我就先去御書房了。”
看向他,這小子仍舊是那副面孔,哪還有之前那假裝單純的樣子。
“去吧。”她點點頭,之後便看著宇文笛快步離開了。
琢磨了一會兒,宇文玠還是沒醒,她用手指捅了捅他的臉,白白的,這會兒像個大饅頭似得。
“來人,去把此次跟隨皇上出城的護衛叫過來一個。”宇文笛那一副不想說的樣子,她也不問他了,那麼多人跟隨而去,總是不能哪個都一問三不知吧。
宮女領命,很快的,就將一個護衛找了過來。
護衛的面色也有些沉重,他們跟隨宇文玠多年,各種情況都遇到過,但明顯此時有些慌亂。
“說吧,到底發生了什麼?是皇上他自己吃了什麼,亦或真是他無意間誤食?”詢問,她已經算是很耐得住性子了。
護衛想了想,隨後道:“回夫人,第一天去往飛龍湖,放生了很多的魚苗。夜幕降臨,皇上就休息了。第二天一早,皇上就單獨和八王爺見了面,還下令不許屬下們跟隨,他們二人就進了山。屬下們在山下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