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邊關軍營的規矩,不知她想知道這些是何意。
白牡嶸嘆口氣,“聽著便叫人覺得熱血澎湃啊。楚夫人,其實我挺佩服你的,在這個男權社會里,能帶兵能打仗,巾幗不讓鬚眉。”就這一點來說,她是真的佩服,並非虛假。
“王妃客氣了,將軍在哪兒,我便在哪兒。此生,無論他在哪兒,我都陪伴左右。”楚夫人持壺倒酒,眼下所言真情實感。
那個楚震,白牡嶸倒是沒看出有什麼特點能讓一個女人對其生死相隨的,但她也尊重他們的感情。
楚夫人的話題又轉到了鷺闕塢上,白牡嶸不瞭解,但也跟著隨口胡說,倒是忽悠住了楚夫人。
而且,她完全沒有走的意思,白牡嶸心裡焦急宇文玠何時回來。而且,他這若是回來,希望還是從哪兒走的從哪兒進,可別走正門,非得撞上不可。
喝著喝著,她也開始有些犯迷糊,但幸好還是能控制住自己的大腦。
就在她覺得不能再喝下去,否則非得出事兒時不可,二樓樓梯口處,一個身影緩緩的出現。
“夜深了,該休息了。”宇文玠看著樓下喝酒的人,安然出聲。
兩個人同時轉眼看過來,瞧見了宇文玠,白牡嶸的心也放了下來。
她眼睛幾分迷離,不過自己卻是沒什麼知覺,“斑比,你想我了?”
宇文玠動了動眉梢,“楚夫人,本王與王妃一路長途跋涉,亦是沒有休息好。天色晚了,便叫她休息了,你們若是投機,可以明日再敘。”
楚夫人也幾分醉意,不過還是清醒的,放下酒杯,她站起身抱了抱拳,“是我失誤了,多有打擾,小王爺與王妃歇息吧。”話落,她轉身就離開了。
看著楚夫人離開,外面的下人又把大廳的門關上,宇文玠才長出一口氣,單手扶著樓梯的欄杆,看了看那個坐在那兒仍舊盯著自己看的人,無奈之下走了下來。
走到了她面前,宇文玠的視線在她臉上轉了一圈,“真喝多了?上次也是這德行,你最好馬上乖乖的上去睡覺,再和狗打架,本王就將你捆了。”
看著他,白牡嶸笑了一聲,伸手抓住他的手,一把將他拽下來,他也順勢坐在了她旁邊的椅子上。
她的眼睛裡像是有鉤子似得,在他臉上盤旋環繞,看的宇文玠不由的開始屏息。
盯著盯著,她也緩緩的站起來,又傾身逼近他,在兩張臉就要貼到一起的時候,她猛地反手由他下頜處捏住他的兩頰,直將他的嘴捏成了嘟嘟唇。
“小子,你去哪兒了?”她問,還刻意壓低了聲音,酒氣沖天,燻得宇文玠不由皺眉。
看著她散亂迷離的眼瞳,宇文玠緩緩的抬手,抓住了她的手。微微施力,把自己的臉從她手裡解救出來,一邊用手包住她蠢蠢欲動的小手,“本王去了哪兒,待你清醒時再說。走,上去睡覺。”話落,他站起身,扯著她往樓上走。
“這就要跟白姐睡覺?是你侍寢還是我侍寢呀!”跟著走,她邊說邊笑,可沒忘了這小子一臉成年男人的氣魄,要她給侍寢的樣子。
宇文玠不理會她,直將她扯到了樓上,她走路都歪斜著,不知到底喝了多少。
“哼哼,還說這酒不上頭,滿嘴假話,就知她沒好心思。”被他扯著,白牡嶸邊走邊嘟囔。
“難為你了。”宇文玠知道她是為了遮掩他不在這裡,才會與楚夫人喝起來。
又哼了一聲,白牡嶸跟著宇文玠進了房間。邁過門檻,她就停了腳步,同時把自己的手從他手裡抽出來。
宇文玠回頭看她,她卻笑的憨痴,兩手向後,抓住兩扇門扉,然後用力一合,門砰地一聲就關上了。
門合上的同時,她向後趔趄了下,不知墜在腦後的馬尾被夾在了門之間。
宇文玠看著她,就知她是沒知覺,頓覺得幾分好笑。
瞅著他樂,她一腳向前,卻後腦一痛,又彈了回去。
眼睛瞪大,白牡嶸隨即擼起左手的衣袖,露出裝滿箭的袖箭來,筆直的對著宇文玠,“是誰?是誰薅住了白姐命運的馬尾?”
宇文玠無言以對,用一根手指微微隔開她支撐袖箭的手臂,然後走上前,一直在她面前才停下。
抬手,繞過她的頭,輕輕地拽開其中一扇門,把她的馬尾解救了出來,“是門,是門薅住了你的命運。”
她的額頭緊貼著他的下巴,眼睛看到的就是他的喉結,隨著他說話,似乎都能感受到從他喉結處所散發出來的熱氣。
稍稍後退一步,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