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年如春,怎麼可能會有冷空氣?”
倒是沒想到他問這個,白牡嶸一時間也哽住了。她哪兒知道鷺闕塢是什麼氣候,只是根據這個身體的反應覺得那應該是個冬天不太冷的地兒。
眼珠轉了轉,她剛想說話,猛地聽到一絲奇異的聲響在快速的接近這大帳。那聲音是從外面傳來的,方向就在大床的後面,雖是隔了一扇屏風,可這聲響卻穿過了屏風。
她聽到了,宇文玠也聽到了,幾乎也只是一瞬間,他抬手扣住了她的手臂,她也同時抓住了他的肩膀。
兩個人朝著同一個方向使力,然後相對著翻飛,在床的上方轉了一圈,隨後砸在了床腳下。宇文玠的後背撞到了放置在床腳的衣架,那木製的床架應聲而斷,發出嘩啦啦的聲響。
就在他們二人離開原位時,一支純黑的流箭穿過了屏風,徑直的插在了床沿上。入床沿幾寸,餘留在外的部分顫顫巍巍,還在顫動。
衣架倒下來,砸的白牡嶸低下了頭,所幸穿得厚,倒是不怎麼疼。
緩了一會兒,白牡嶸才抬起頭,扭頭一看,宇文玠正躺在那兒看著她。
四目相對,白牡嶸著重的看了一下他的眼睛,隨後撐起身體,順便將他那條壓在自己身下的手臂也拎了出去。
“剛來就遇到這種事兒,也不知目標是你還是我?”扭頭看向插在床上的那支箭,方向是床,而剛剛一直坐在床上的是宇文玠,所以八成是衝他來的。
宇文玠也坐起身,輕輕地活動了一下肩背,“自然是你。”
“這麼武斷可沒道理,明明是你一直坐在床邊,我可是剛剛過來。”白牡嶸站起身,抬起右手看了一下,因為衣袖挽起,她露出的一截手臂擦在了地上,有些破皮了。
“本王一直坐在那兒卻沒有任何動靜,反而是你過來之後,這支箭也飛來了。”宇文玠淡定的異常,似乎忽然飛來一支箭也不算什麼大事兒。
將那支箭拔出來,白牡嶸看了看,堅硬且寒冷,看來這支箭在外頭很久了。
“不是你就是我,如果是我,我不知是誰要對付我。但如果是你,那你一定知道對付你的是誰。再看你如今淡定的模樣,似乎經常遇到這種事兒。”轉手把那支箭遞給他,讓他自己想清楚,到底目標是誰。如果是她的話,那她接下來真得小心了,來的太快了。她還在大帳裡呢,就迫不及待的動手了。
宇文玠沒有接,只是看了一眼那支箭,卻也沒有說什麼。
他腫起來的臉看不出什麼來,他只是一如既往的安靜的美男子的模樣,也不知腦袋裡在想些什麼。
就在這時,流玉回來了,手裡端了一盆水。因為外面冷,她端回來的水明明是常溫,但也還在冒著熱氣。
“王爺,王妃,剛剛奴婢過來時,瞧見有雪橇隊上山了,還跟著很多人,看樣子應當是其他府邸的主子。”往這邊走,流玉一邊說道。
“哦?他們在哪兒?”白牡嶸挑眉,隨後問道。
“就在咱們這大帳後面的山頭上,雖然很遠,但是因為人多,奴婢看的很清楚。看樣子,他們是打算從山頭的另一側滑下去,那邊應當沒有那麼多的古樹吧。”流玉放下水盆一邊抬手比劃著,表示就在他們這一片大帳的後頭山上。
白牡嶸扭頭看向宇文玠,有那麼多人在山上,那麼多雙眼睛在看著,這放箭的人膽子還真夠大的。
不止有絕好的技巧,還能隔著大帳和屏風進行瞄準,同時不懼山上有那麼多的人。白牡嶸認為,如果此次目標是她的話,那這對手的質量還真高,比她以前‘照顧’過的那些小混混要難纏的多。
第37章 毫不端莊
水送來了,白牡嶸也不再研究那支箭到底是衝著誰來的了。反正在她看來,宇文玠這小子的日子過得也不怎麼安生。別看他整日待在府裡寫字畫畫足不出戶的,但作為皇帝的兒子,他顯然是甭想置身事外。
可能性自然是太子和屹王最大,為了帝位,這手足相殘也不算什麼大事兒了。
轉身走到桌邊,白牡嶸將掛在盆邊的手巾扔到水裡,隨後將兩隻手伸進去,將整個毛巾都浸滿了水。
右手破開的地方沾了水有點疼,不過在經歷過最初的生不如死之後,這些疼已經不算什麼了。再說她的精神力在對抗疼痛時本來就很頑強,就更不算什麼了。
把毛巾從水盆裡撈出來,擰的半溼不幹,她腳下一轉,便看向了宇文玠。
他還站在那兒,以一副並不是很相信她且拒絕的神情盯著她,雙手負後,儘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