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熱的浴湯在胸前晃動,她轉身逃走時,臉頰微紅,眼波藏幾許嬌羞,柔軟身段包裹在嚴實的寢衣裡,黑髮垂肩,髮釵搖搖欲墜,著實勾人遐想。
渾身氣血,也彷彿因此被勾動,漸漸令他覺得燥熱。
傅煜索性站起身,滿身水珠嘩啦啦地滾落,隨手扯了寢衣套上,便大步走出去。
情動之後,便有慾念。
更何況夫妻同榻,自持剋制得久了,那慾念跟烈酒般窖藏,愈來愈濃。
先前攸桐說和離,他以為她是惦記著許朝宗那混賬,心裡有芥蒂,哪怕曾有春夢、有遐思、有貪圖,也能以高傲理智戰勝情思,不屑深想。而這趟回京,他看得明白,她的心思早已不在那繡花枕頭身上,會在危機時撲向他,會留心他的傷勢,溫柔照料。
而她是他的妻,明媒正娶,婉轉妖嬈。
傅煜走到榻邊,看到攸桐已然睡了,背對著他,緊緊貼在最裡面。
他站著,正好能看到她的側臉,顯然是在裝睡。
晚風不知是從哪個縫隙吹了進來,拂得燭火輕晃。
攸桐眉眼緊闔,眼睫投細密的暗影,蝶翼般輕顫,甚至鼻尖都滲出了點細汗。雖裹得嚴實,他卻記得衣領裡的春光,旖旎動人。他半跪在榻,俯身靠近,咫尺距離,她髮間幽淡的香味縈繞在鼻端,紅嫩飽滿的唇瓣、細膩得毫無瑕疵的肌膚、秀致的輪廓、白嫩精緻的耳垂,攫住他的目光。
傅煜眸色更深,不自覺地,靠得更近。
不得不說,跟前這個女人,確實天生麗質,又有迥異於旁人的氣韻味道。
一樣的眉眼如畫,她的眼神清澈而靈動,若春泉初生。
一樣的桃瓣秀腮,到的輪廓秀麗而婉轉,似妙筆勾勒。
一樣的窈窕身姿,她的氣度從容而柔韌,又嬌憨玲瓏。
傅煜胸膛微微起伏,見她閉著眼,睫毛輕顫,忽然回手撲滅燈燭,而後掀起錦被鑽進去。
錦被溫熱,黑暗朦朧裡能聽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