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的一點——”林嘯天無奈的搖了搖頭:“若是那白樺倒打一耙你們要怎麼解釋?別忘了,你說的那些波動、氣息什麼的,可大多都可血海心經有關,若是白樺說這些都是你的陰謀怎麼辦?”
徐梓巖一直保持著陰沉的臉色,打從林嘯天提到血海心經的時候,他就已經聯想到了白樺的手段。
白樺此人,一向喜歡以那種大義凜然的態度來犧牲別人!
注意,是犧牲別人而不是犧牲自己!
什麼大義,什麼高尚暫且不說,就憑白樺永遠都想著用別人來成全自己這一點,就足以讓徐梓巖看不起他!
真覺得自己很偉大的話,為什麼你不去死?
上輩子徐子榕的死去就是因為白樺的這種想法,只不過當時的白樺實力夠強,所以徐子榕只能‘被’犧牲,而這輩子,徐子榕不再是那個孤僻獨狼般的血魔,而是背靠羅雲道君的流光宗親傳弟子。
這樣的身份,可不是白樺隨便鼓動兩句就能輕易撼動的,想要犧牲徐子榕,那首先得和羅大腳談談人生。
當然,若是徐子榕犯下了什麼十惡不赦的罪孽的話,那麼即使羅大腳也保不住他,也正因為如此,才能襯托得出白樺的狠毒。
他所作的這些事,一件件,一幢幢,幾乎每一個都和血海心經有著隱晦的聯絡。
這些聯絡若是不被發現還好,可一旦被人發現,他完全可以裝出一副無辜的樣子,然後將事情全部推倒徐子榕的身上。
唔……不對,白樺並不知道徐子榕修煉了血海心經,所以說——他其實是打算塑造出一個‘血魔’的形象用來背黑鍋?
至於這個血魔是否存在他根本不在乎,或者說,只要有人指出他使用的那些手段,那麼這個人就會被他指認為血魔。
歸根結底,白樺一早就找好了替死鬼,所以才會這麼肆無忌憚。
“麻煩了。”徐子榕皺了皺眉:“哥哥,不然我們直接找個地方弄死他算了。”
不過區區一名金丹修士,以徐子榕的修為,完全可以輕鬆碾壓。直接從*上消滅對方無疑是一個很好的方式,可問題是——
“不行!”徐梓巖果斷拒絕道。
林嘯天也不贊同的搖了搖頭,他們剛才所說的那些並無任何直接的證據,僅憑推論便要誅殺一名修士,他是絕對不會同意的。
“為什麼?”徐子榕不高興的撇撇嘴。
徐梓巖無奈的苦笑:“你怎麼知道你能殺死他?”
“不過一名金丹初期……”徐子榕不服氣的反駁道。
“你怎麼知道他是金丹初期?”徐梓巖直接打斷了他。“你怎麼知道他不是偽裝成金丹初期?可以用來掩蓋修為的東西不少吧,有功法,有法器,誰知道白樺身上會不會有這種東西?你可別忘了,如今的白樺不是什麼無名的小人物,而是玄甲門掌門愛子的雙修道侶,同時他本人也是天宇宗長老的弟子,雖然不是親傳,但也頗得那位長老的喜愛。”
“以他如今的身份,若是突然死去,肯定會引起很大的波瀾,事後會非常麻煩。若是他身上有什麼逃命的寶貝,那就更麻煩了,簡直就是把自己的把柄送到他的手上。白樺這人很會借勢,你看,如今在玄甲門,那掌門愛子榮泰清的名聲不怎麼樣,但那白樺卻頗受眾人的喜愛,沒有決定性的證據,我是不會同意你對他出手的。”
“唔……”徐梓巖摸了摸下巴:“最好有了證據就把證據交給其他人,我對這人總是很不放心,還是讓別人解決他比較好。我們負責圍觀就成了。”
徐子榕:……
林嘯天一臉狐疑的看著徐梓巖:“說起來,為什麼你們隊白樺如此在意?”
“恩?有嗎?沒有吧……”徐梓巖聞言愣了一下,隨後默默的別開臉。他其實一點都不想在意白樺,甚至巴不得對方這輩子都跟他沒什麼聯絡,奈何對方總是有辦法在他眼前蹦躂,而且還做出一些讓他無法視若無睹的事情。
就好像這次——
若是白樺僅僅是勾搭了玄甲門的弟子,鬼才會在意他呢!可偏偏對方就是想要作死,竟然和魔族的吸血蟲勾搭上了。徐梓巖很清楚對方身上很可能有人無人能敵的光環,他要是不特意針對他,還真擔心被他成功的掌控了玄雨域。
畢竟……男主光環的威力可是真的很驚人,否則上輩子白樺也不會那麼輕鬆就吸引到了三個如此優質,還對他死心塌地願意大被同眠的男人。
——雖然徐梓巖覺得當時那三個人一定吃了腦殘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