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浩頓時板起臉:“師兄此言差矣,或許對師兄來說,只是順手為止,可對我而言,師兄卻是我的救母恩人。若是沒有師兄,或許我這次回來便會聽到我母親真正的死訊了,按照於家人的習性……”他冷笑了一下:“說不定我連我孃的屍首都看不到。”
徐梓巖輕輕搖了搖頭:“於師弟,我們是同門師兄弟,無需這樣斤斤計較。”
於浩聞言頓時一愣,心裡有些不是滋味。他何嘗不知道他和徐梓巖是同門師兄弟?可同門師兄弟同樣有個親疏遠近。一直以來,徐家兄弟在這一批的弟子當中,屬於比較特殊的一類。他們的師尊羅雲道君從來不參與門派裡的各種派系爭鬥,再加上他那超強的實力和無賴的性格,所以門內基本上沒人敢惹他那一脈的弟子。
因為在羅雲道君的眼中,從來就沒有什麼元嬰道君的風度之類的東西。很多年以前,曾經有一名執事堂的金丹修士,仗著師傅元嬰道君的身份,暗地裡把一些常年沒有領取丹藥的弟子的份利,偷偷賣掉了。
按理說這樣的人有極大的可能是在歷練的中途隕落了,即使偶爾有幾個回來的,那名修士也可以找出種種藉口,剋扣掉那些丹藥。礙著他師傅的面子,那些低階修士一個個都敢怒不敢言,可偏偏這傢伙剋扣誰的不好,卻剋扣到了羅雲道君的二弟子頭上。
羅雲道君的二弟子名為蠻雄,也是一名來自極西之地的修士。這傢伙完全就是一根筋,根本不知道什麼彎彎繞。他出門歷練多年,回來領取份例的時候卻發現自己的丹藥一粒都不見了,對於極西之地出身的修士來說,流光宗派發的丹藥那就是最好的救命傷藥,即使他不用,也可以帶回去在戰場上救助他的同伴。
一顆丹藥就能或許就能救下一名蠻族戰士,因此蠻雄當然不肯吃虧,揪著那名金丹修士吵著想要找回自己的丹藥。
那名金丹修士那天心情不太好,又遇到這麼一個二愣子,乾脆直接出手把他打成重傷,打成重傷還不算,他還找來了執法堂,指責蠻雄攻擊同門,又狠狠的罰了他一頓,弄得蠻雄差點送了命。
若是一般的修士,這件事也就只能認倒黴了,可蠻雄的師傅卻是羅雲道君,在蠻雄哭著向他訴苦之後,羅雲道君二話不說,直接擊碎了那名金丹修士的丹田,廢了他的修為。
那名金丹修士去找自己的師傅訴苦,那位元嬰道君異常氣憤的來找掌門評理,沒想到,在掌門那裡他卻正巧遇到了羅雲道君,見到他,羅雲道君乾淨利落的出手暴揍了他一頓,按照他的說法,你徒弟作惡,自然是你這個師傅沒教好,不打你打誰?
後來這件事在掌門的調和下總算是過去了,羅雲道君吃沒吃虧不知道,反正那個廢了丹田的修士被逐出了流光宗。
後續的發展自然是這件事在整個流光宗鬧得沸沸揚揚,從此之後,每次流光宗招收弟子,其他的修士都要打聽清楚羅雲道君有沒有招收弟子,實在是對這位超級護短的元嬰道君沒有辦法,惹不起我總躲得起吧!
好在羅雲道君雖然護短,但他門下的那些弟子們也不是那種惹是生非的性子,於是雙方平安無事,而羅雲道君這一脈也就成了一個遊離於流光宗各種紛爭之外的特殊分支。
徐梓巖和徐子榕都不是多事的性子,和其他峰的弟子雖然也有交往,可大多都很尋常,除了和衛擎及勒虎關係比較好之外,哪怕是和他同一批入門的那些弟子,也都是一些點頭之交。
於浩在流光宗屬於胡天宇的跟班,可胡天宇並沒有對他很照顧。大多數時候他都要靠自己奮鬥,偶爾胡天宇需要用到他了,才會施捨般的賞他點東西。
於浩沒有什麼背景,在師傅的眼中也是個可有可無的弟子,但他還真是很少能體會到‘同門師兄弟就該互相幫助’這種事。
自嘲的笑了笑,他這次出來,不就是想脫離胡天宇,自己幹出點事業來麼,他已經厭煩了跟在胡天宇身邊茫然修煉的日子,對方根本就不重視他,更不會下力氣栽培他。
他也不是沒向胡天宇推銷過他的那些想法,奈何以胡家的勢力,想要打聽點什麼東西,完全能夠自己做得到,根本無需他再重新建立一個情報系統。
自己的想法得不到別人的支援,於浩很失落,他已經看清了,在胡天宇身邊,自己永遠是一個‘偶爾能查探到一些小秘密’的狗腿,想要出人頭地,根本是不可能的任務。
甩了甩頭,把散亂的思緒收回來,於浩正色道:“徐師兄,或許你不信我,但我向你保證,只要給我十年時間,我一定能建立起一個覆蓋整個玄雨域的訊息組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