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說求助自己的父親?蔣鷹從來沒有這樣的想法,自從被囚禁在這小小的屋子裡,他已經習慣了一切事情都靠自己。而且,他也不想給父親惹麻煩,元嬰道君在任何時候都是不能被冒犯的存在。
告別了蔣鷹,徐子榕返回了自己的臥房。從小廝那裡聽說徐梓巖和蔣天行一起出去了,雖然徐梓巖已經和他提過這種可能性,但他還是覺得很不爽。
早知道就不去找蔣鷹了,還能和哥哥一起出去!都是蔣鷹的錯!
徐子榕很不講理的把這件事賴到了蔣鷹的頭上,並且在心中的小本本上給他記了一筆。
可憐的蔣鷹還不知道,自己明明什麼都沒做,卻已經得罪了徐子榕一回……
(友情提示:追隨變態有風險,選擇老大要謹慎!)
蔣天行和徐梓巖回來的時候,神情平靜,看不出什麼不妥,不過徐子榕也知道,能把幾近沒落的蔣家發展到這樣的程度,蔣天行肯定不會是那種把什麼都表現在臉上的人。
“蔣族長怎麼說?”帶徐梓巖返回房間後,徐子榕體貼的替哥哥脫掉外套。
“不好說。一半一半吧。”徐梓巖隨口答道,無意中看到子榕衣角似乎有些褶皺,順手又替他整理了一番。
“他不信?”
“也不是不信,不過這事畢竟涉及到他弟弟,估計是不忍心多一些。”徐梓巖倒是很理解蔣天行,這事他真的很難相信。
至少就他自己來說,若是有一天,有人指責子榕濫殺無辜,就算他把所有的證據都擺在自己眼前,自己恐怕也不願相信。
注意,是不願相信,而不是不相信。
徐梓巖自認不是什麼大英雄,大義滅親那種考驗人心的事,他肯定做不出來。他不自覺的看了看徐子榕,那張臉孔雖然精緻,科卻依然能看出那曾經稚氣的輪廓。
自己一手養大的弟弟,哪怕有一天他與天下為敵,自己也絕對做不出手刃至親的事情來,最多……
徐梓巖自嘲的笑了笑,或許是今天看到蔣天行在得知自己弟弟可能與妖修勾結時露出的心痛表情有所感觸吧,竟然無端去想象子榕變成大魔頭之後,自己的反應。
這可真是吃飽了撐的,他雖然覺得如今子榕的三觀略有偏頗,但距離那些兇狠殘忍的魔修還差的遠著呢,自己怎麼淨做這些無用的想象!
嘴裡這樣唸叨著,可徐梓巖的腦子還是不自覺的往那邊發展,思來想去,他最終得出了結論,若子榕真的墮落了,而且做出了那種超出自己底限的事情,或許自己會和他同歸於盡吧。
畢竟,在他看來,子榕若是真的扭曲到了那種程度,那肯定是他這個當哥哥的教育的不夠!
“哥哥,你怎麼了?”徐子榕關切的看著哥哥,心裡卻暗自心驚。剛才的哥哥突然露出了一種審視的眼神,那種眼神非常凌厲,他從未見過哥哥會用這樣的目光看著自己。
“嗯?沒事,就是偶有所感,突然覺得蔣族長真可憐。”
“怎麼這麼說?”
“被自己的弟弟背叛,這種感覺肯定很糟糕。”
徐子榕聞言心中一動,突然伸手抓住徐梓巖的雙手,非常認真的說道。“哥哥,我絕對不會背叛你的。”
徐梓巖怔了一下,突然笑了起來,他輕輕拍了拍徐子榕的腦袋:“放心,哥哥相信你。你可是我從小養大的弟弟……呃,雖然中間的五年哥哥有點失職,不過你的品行哥哥還是知道的。”
他拉著徐子榕坐了下來,眉眼帶著溫和的笑意:“子榕雖然偶爾喜歡耍點小脾氣,不過哥哥知道,子榕還是個好孩子。”
徐子榕默默的低下頭,長長的睫毛蓋住了眼底的煩躁。
孩子!孩子!我就不是孩子了!!
哥哥你到底什麼時候才能正視我男人的身份!難道真的要逼我對你做出些什麼,你才能感受到我的心情嗎!
他緩緩抬起頭,漆黑的雙眸深沉的猶如潭水,彷彿能把人吸進去一般。
“哥哥,我已經長大了。”徐子榕的語氣很鄭重,彷彿說出了什麼非常重要的事情。
徐梓巖被他那黝黑的目光所吸引,怔怔的半響說不出話來,過了好一會兒,才心慌的移開了視線:“啊哈哈,我當然知道子榕長大了,你再過幾個月就滿十八了嘛,馬上就是成年人了。”
“十八?”徐子榕重複了一遍,對著徐梓巖徐徐綻開一抹微笑:“十八就是成年人了是嗎?”
“呃……是啊,十八歲就成年了,就可以做許多以前做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