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鋒嵌到面板上,用力摁了一下,隱隱看到一絲紅色往外蔓延:“把她的房契和賣身契拿出來!”
剛剛還是嘴硬到叫囂不止的人,感受到來自頸部的疼痛。已經沒那麼大嗓門了,說話的時候甚至可以感受到聲音的顫抖:“你你你放開我,你就沒事。要不皇上饒不不了你!”
“拿出來!”摁劍的手加了幾分力氣,好像一下就到了底部,接下來就是刺進去了:“我先要了你的命!”
“大大大爺,饒饒饒命。”覺得死亡近在咫尺的滋味並不好受,尤其是身邊先前環繞的打手們根本就不敢過來,跟自己脖子上的劍一比,他們手裡的刀劍全都成了小孩子過家家酒的玩意兒:“我給,我給。你要什麼都行!”哆嗦著手從懷裡去處油漬斑斑的兩張薄紙,扔在地上。
劍依舊指在屠夫的脖子上,看著不停抖動的兩張薄紙最終遞到那兩個抱頭痛哭的男女手邊:“銀子!”
“我給,我給。”這回是屠夫答應了,旁邊兩個一直都哆嗦著腿不敢說話走動的護衛,摸索出五十兩銀子:“大俠,夠嗎?”
“你們走吧。”沈菱鳳看著兩個男女:“不要再回來!”
“多謝恩公,多謝恩公。”三姐連同男人都跪在地上,除了連連道謝都不知道還能做什麼。
第一卷 京城 第七十三章 做戲
更新時間2014…5…27 20:22:40 字數:2056
沈菱鳳看著他們遠走,劍還在那個屠夫脖子上:“這一遭權且記下,若有下次我必然取你性命!”劍沒有迅速收回,在他粗短的脖子上留下一道血痕後,連同人一起消失在眾人的仰望中。
屠夫癱軟在地上,脖子上拿到傷口根本就無暇顧及。身邊的人把他團團圍住,七手八腳把他抬到路邊,瀾惠隱約看到血從那道傷口上沁出來。說實話,她真的懷疑那個人不是沈菱鳳,但是小姐突然不見了,憑空冒出來一個行俠仗義的黑衣人,這也太稀奇了吧。
回頭還是沒看到沈菱鳳,有點擔心,要是被趕車人看到車上出現了黑衣人該怎麼辦?疾走幾步回到自家鞍車停駐的地方,撩起車帷驚了一下:“小小小,小姐!”
“怎麼了?”沈菱鳳微笑著,身上還是先前那套長裙,瀾惠揉揉眼睛懷疑自己看錯了:“小姐,嚇死我了。我還以那個人是你呢!”有點小失望,如果掀起車帷看到一個黑衣人,那才能說命剛才那個人是沈菱鳳,現在沈菱鳳好端端坐在這裡,換衣服沒那麼快的。剛辭啊那個人肯定不是沈菱鳳了。
“那個人,誰呀?”沈菱鳳搖著團扇,身邊的錦盒裡放著方才的黑衣。當圍觀的人自覺給那對情侶讓開一條路的時候,趁著亂沈菱鳳到了一幢屋子空閒的樓頂,脫掉這身黑衣。確認無人尾隨後,回到車上。劍鋒上的血漬還來不及清理,大概要等到回去以後才行。
“就是那個夜行人咯。”瀾惠偷偷打量著沈菱鳳的臉色,如果是小姐出手的話,應該能夠從臉上看到蛛絲馬跡的,但是什麼都沒有:“小姐剛才跟在我後頭的,扭頭一看沒看到人了。”
“這些事兒多得很,要是每一件都去看還不如去看偶戲人唱戲來得爽快。”那個三姐兒,好像是當初無助的自己。唯一不同的是,她沒有做錯事,沒有在大街上哭訴。至於亮哥跟自己一樣,誰也不敢越過雷池一步。今日叫人傳話,說是辜負了自己。好吧,就當做是他辜負了她,這樣的話心裡會好受一些,至少他沒有全權忘懷。
瀾惠看了她一眼,車伕跟自己居然一起跑去看熱鬧,誰都沒看到小姐的蹤跡,無趣得很。
曾獻羽剛回到京城,已經聽到無數的傳說,最離譜的就是那個只會在夜間出現的人,居然在大白天出來了,用劍指著皇后的舅舅,放走了一對青年男女。在他們嘴裡,欺男霸女的事情肯定是沒有的,好像還是那個女子傷風敗俗,未婚先有子,這種事簡直是天理不容。
皇帝見到他的第一刻,一句話沒提親蠶大典的事情,黑衣人的事情讓皇帝大怒,好歹也是皇親國戚,被人拿劍指著威脅,足夠讓人抬不起頭。
“見到宜王了?”這才是皇帝最關心的事情,他最大的忌諱和對手莫過於他。
“是,宜王戍邊時刻謹慎小心,這是宜王讓臣轉呈皇上的奏疏。”曾獻羽見到那個了那個玉樹臨風的男子,沒有穿王袍戴王冠,只是青巾布衣。眉宇間有著皇家貴胄的尊貴,還有著跟皇帝不可磨滅的相似。
皇帝冷笑著開啟奏疏,抬頭處書寫著給皇帝請安的詞句,透露出他的恭順。飄逸雋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