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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剛剛開啟門,遙遙的黑暗中,卻有一道頎長的身影緩緩朝他走來……
“皇兄?”
他釘在原地,詫異的看著那個本不該出現的男人。
權墨栩穿著月白色的便服,逐漸靠近的身影終於在暗淡的月光下讓男人看清他的臉。
“四弟。”男人輕啟薄唇。
權非逸皺著眉行了個禮,“不知皇兄深夜前來,可有何事?”
第1716章
權墨栩負手觀察著他的神色,男人臉上是少見的煩躁與急切,甚至帶著隱隱約約的不耐,像是急於離開,可又迫於他還在這裡,所以走不掉。
眉間那抹雖然被隱藏的極好,可他還是看了出來。
權墨栩微微斂眸,將手中早已準備好的小瓶子遞給他,“你身上的毒,朕已製出解藥。”
權非逸一震,詫異的看著他,“皇兄?”
他中毒的事情,並沒有跟皇兄說過。那日畫惜要去找這個男人,他也沒有答應,硬是把人拖回了王府。所以好端端的,這解藥又是從何而來?
“不必看朕。你前些日子昏迷的時候,畫惜來找過朕,這件事蕪星也知道。雖然你的脈象很亂,毒亦很深,但是解藥既然已經制出來,便不用再擔心以後。”
權非逸臉上的震驚還是沒有退散,在他以為自己必死無疑的時候,卻來告訴他,其實他的命並沒有那麼短,冥冥之中上天還是給了他活下去的機會。
“多謝皇兄!”權非逸喉結滾動,由衷的道。
“不必,若非畫惜來求朕,朕也不知道你還中了毒。這種事,你本該早點與朕說。”
畫惜的意思很明顯,解藥的事情是不能告訴四弟的,既然答應過,他就會信守。只不過,他還是想讓四弟記著畫惜的好。
說來,這兩人之間這麼多的蹉跎,與他多少有些干係。
“解藥既已送到,朕先回去了。”
權墨栩沒有說太多,他看出此刻四弟並不想讓自己留下。
只是臨走之前,他卻又道:“如今玉宇瓊樓眾人雖已全部恢復自由之身,可她們到底曾為朕辦事,往後看在朕的面子上,還望四弟能夠不要再為難那一干人等。”
“不管你與畫惜如何,她不會希望看到自己身邊的人被刁難。”
權非逸點頭,又施了一禮,“恭送皇兄!”
不會希望自己身邊的人被刁難麼?
若是可以,他又何嘗想要刁難她身邊的人。
每一次,都是她要離開、她不肯乖乖待在他的身邊,他沒有辦法才會出此下策。
他知道這樣不對,惹她生氣傷心,又怎會是對的?可是他更不知道怎樣才是對的。
權非逸看著權墨栩轉身離開的背影,手裡的瓶子被握得很緊很緊,胸口陣陣的悶痛襲來。
“畫惜……”
既然肯為他求情,為何不能留在他身邊?
還是說,這是她離開之前最後的施捨?
“你以為這樣,本王就會放過你嗎?”
風中飄散的嗓音,低沉的絞著幾分揮之不去的怒意,更有咬牙切齒的冰冷與堅定。權非逸抬手看著掌心裡的瓶子,用力的攥緊,手背上青筋暴動,指節泛白。
“蕪星!”
良久,他開口喚來蕪星,臉色沉冷。
“將京城以及京城四周幾座城池的城門都給本王封鎖起來,嚴加管控!若是看到她要離開,立刻把她給本王抓回來,不惜一切代價!全國範圍內,都給本王張貼她的畫像,尋人!”
第1717章
這些事情,他都不在意被人知道。哪怕他們在背後如何的技巧諷刺,說他整天就知道撲在一個青樓女子身上,說他連個女人都看不住,再多的閒言碎語,他也不在乎。
必須找到她,這是他唯一的底線。
至於找到她以後當如何……
權非逸薄唇扯出冰冷的弧度,他也不知道。
“尋人啟事上,替本王帶一句話給她。”
蕪星覺得他有些陰森恐怖,低頭道:“王爺請吩咐。”
“告訴她,若是她主動回來,本王還可對她從輕發落。否則的話……”
“是,屬下明白!”
雖然男人並沒有說剩下的話,但是蕪星知道,被抓住和主動回來,那是完全不同的結果。
……
來來回回,半月有餘,畫惜終於隨著離御來到東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