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薄唇抿的死緊,“你疼不會說?”
他揉她手的時候輕一點,她也就不會那麼疼了!
正如他們之間很多很多的時候,他屢次失手傷她,可她但凡吭一聲說一聲痛,他或許就下不去手了。偏偏這個女人倔的跟頭驢似的。
“我不是很疼。”
畫惜輕輕的收回自己的手,甩了甩。
男人冷笑一聲,“不是很疼你把嘴咬成這樣,是想勾引我還是做什麼暗示?”
她無聲的皺了皺眉。
權非逸現在最討厭的就是她這個樣子,哪怕她要吵架也好,可她偏偏就是這麼安靜。
“吃飯。”
畫惜見他執著的非要她把飯給吃了,只好重新拿起筷子,慢條斯理的隨便吃了幾口。
她再次放下,權非逸也沒有再勉強她。
手指輕輕的抬起來,朝著她伸過去。
畫惜下意識的別開臉,躲避著他的碰觸。權非逸的手就這麼頓在半空,僵了片刻。
一時間,氣氛有些尷尬。
可是權非逸並沒有如她所預料的那般將手收回去,他在微微的停頓之後,重新將手貼到她的臉上,輕輕的撫摸了一下,手指的指腹旋即移到她的嘴唇。
畫惜這才發現,他並不是要做什麼曖昧動作,只是因為她剛才把唇咬破,所以替她上藥。
“謝謝。”
今晚的他,似乎脾氣好的不像話。
就彷彿回到了一切都還沒有發生的時候,那時候的他們,也是這樣親密無間。
想起過去的事情,她的胸口一下子悶痛的厲害。
畫惜閉了閉眼,“好了,就這樣吧,我真的已經沒事了,沒這麼嬌弱的身體。”
“你還不嬌弱?”
權非逸面無表情的瞪了她一眼,“想想你這半年來多少次躺在床上,半死不活的樣子?”
“……”
第1694章 你千萬別想著離開我,知道嗎?
其實嬌弱與否,跟她是否生病是沒有關係的。
哪怕從前她不生病,在他心裡她也一直是個嬌弱的女人。
不過是放在心頭珍愛的而已。
權非逸低頭輕輕的吻了吻她的嘴角。
畫惜微微一震,熟悉的場景似乎在幾個月前也出現過一次,當時也是這樣,她在四王府,而他突然對她格外的溫柔,然後接下來的話就是要將她趕走。
今天,又是這樣嗎?
“其實你要我做什麼,都不需要這麼長時間的鋪墊和前戲。”
她怕自己會迷失在這樣的溫柔裡,與其如此,寧可他一直都是冷冰冰的拒人於千里之外。
權非逸眯了眯眼睛,一下子沒明白她的意思。
“我沒想要你做什麼。”
他淡淡的留下一句話,便轉身去放藥箱。經過書案的時候,視線不經意的瞥見那孤舟上的人身旁有一縷黑色的墨汁,是他剛才抓起她手的時候,不小心讓她將墨汁灑上去的。
男人眼神幽暗,突然折回去走到書案後,提筆揮灑。
畫惜蹙眉看著他的動作,不知道他突然怎麼了。
她在凳子上坐了會兒,遲疑過後,慢慢的朝他走過去。
男人竟是在修補她的畫——剛才被墨汁劃出的那道線成了他筆下的另一個人物,陪伴在畫中孤單的女子身旁,原本還處處透著寂寥孤單的畫作,頓時就成了情侶泛舟湖上的愜意。
畫惜微微一怔,眼底流露出些許的震驚。
她的目光許久都沒有從畫上移開,呼吸微微的滯住,自然也沒有看到男人深邃的視線。
“好看嗎?”
“你的畫一直都很好。”
“添的如何?”
畫惜本不想掃他的興致,卻不知怎的,看著那烏壓壓的畫作,心裡一抽,竟還是忍不住脫口而出,“這樣的陰雨天氣,即便是情人之間也沒那雅興泛舟。”
權非逸寥寥的地低笑出聲,“既然如此,還是往後有空的時候再重新畫吧。”
氣氛頓時又有些尷尬,畫惜在原地站了會兒,還是轉身去讓人把飯桌上的菜收拾了。
共處一室的時候,最尷尬的不是吵架也不是針鋒相對,而是相顧無言。
所以畫惜很快就躺在榻上睡了。
權非逸在書案後不知忙了會兒什麼,輕手輕腳的走到她的身旁,將她從榻上抱起來,邁開長腿又朝著那張檀木大床走去,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