睛,管住自己的嘴巴,不該看的不要看,不該說的不要說。
至於被餘昆放下來的狼崽子,她們不敢上前去抱,把燈留下幾盞,就麻溜回屋了。
只餘下顧星河秦衍和躺在地上挺屍的世子爺三人大眼瞪小眼。
顧星河嘆了口氣,上前去扶世子爺。
她原來以為,他對她,只是瘋瘋傻傻情動之後的依戀,如今看來,好像不是。
身後面沒有跟著侍從,看樣子是一個人過來的,也不知道他是怎麼找得到的,身上跌的,額頭上摔的,還有臉上蹭的,手指撓門的,到處都是血跡斑斑。
想來他在來找她的路上,吃了不少苦吧?
顧星河忽然就有一種,被關心,被需要著的溫暖,就跟二狗子帶給她的感覺一樣。
他全心信賴著她,極度需要她。
瘋瘋傻傻的一個人,若是被人擄去了,又或者被人拐賣了,九王府怕不是要把天給炸了。
世子爺雖然性子跳脫缺心眼,可皮囊實在生的好看,有那等只愛慕皮相的人,興致來了睡一發,管你性子是什麼樣的?
顧星河幾乎能夠想想得到,世子爺被擄去青。樓之後,那香。豔靡靡的場景。
可真是,有那麼一丟丟的讓人心動。
顧星河掏出手帕,認命似的給世子爺擦去臉上的血汙,道:“你放著好好的世子爺不做,來找我做什麼?”
世子爺原本直勾勾看著二狗子的目光移了過來,漂亮的眼睛倒影著皎皎月光,眸底的水光像是在月色上蒙上了一層霧氣,可謂是我見猶憐,令人心軟。
此時清冷月傾瀉而下,如錦緞般波光瀲灩,天邊河漢清且淺,世子爺霧氣騰騰的目光深情又無助,薄薄的唇微微抿著,夜風揚起他的發,脈脈不得語的朦朧情愫縈繞在人的眼瞼鼻尖。
秦衍冷眼看著,自己的身體和顧星河含情脈脈相視,顧星河捧著他的臉,他的手放在顧星河的手腕。
怎麼看,怎麼順眼,怎麼看,怎麼像一對璧人。
秦衍絲毫不懷疑,這種月色,這種微風,這種氣氛,倆人會不會越靠越近,而後兩唇相觸,紅浪翻滾,完成生命的大和諧。
秦衍忽然就覺得,自己好像有點多餘。
然後就聽到,被顧星河捧著臉的他的身體開口說話了。
一瞬間,將那月上柳梢頭人約黃昏後的曖。昧打破了。
世子爺道:“嗚嗚!”
秦衍這下不覺得自己多餘了,只覺得自己尷尬。
幽藍的眼睛看向顧星河,有點想不明白她的心裡。
她不是厭煩他的身體時不時在她臉上印口水,才執意要出王府的嗎?
怎麼這隻蠢狼半夜找過來,她就轉了性子?
秦衍當然想不明白,一個極度缺愛的人,和一個自幼被人捧在手心長大的人,兩者的思維差距在哪裡。
他只看到,顧星河這次沒再把自己的身體一把推開,反而衝他的身體一笑,那種只有面對著狼崽子身體才會有的笑。
燦爛,毫無防備,又帶著點點寵溺,像個孩子一樣。
就連他的身體想再度往她懷裡蹭,她也沒有以前那樣抗拒了,揉著他的發,像摸著狗頭一樣。
顧星河像哄孩子般的好脾氣,道:“好了好了,渾身臭烘烘的,帶你去洗洗。”
世子爺像是聽懂了她的話,傻笑著點頭,舔著她的手心,把她鬧得笑得直不起來腰。
驀然間,秦衍心情有些說不上來的感覺。
許是今夜的月色過於溫柔,又許是今夜的微風太過撩人,竟讓他有一種,這樣的顧星河,挺好的錯覺。
顧星河隨手撈起在地上思想神遊天外的秦衍,抱在懷裡,二狗子一見她抱著自己的身體,忍不住開始齜牙咧嘴,顧星河好脾氣地笑了笑,道:“不許兇,它是你的小夥伴。”
二狗子只好委屈巴巴地合上嘴,討好似的在顧星河身上拱了拱。
秦衍嫌棄地把臉側在一邊。
這麼蠢的人,才不是他。
買來的婆子很勤快,不一會兒,便燒好了熱水,讓人一桶一桶地倒在耳室的浴桶裡。
披著世子爺皮的二狗子很聽顧星河的話,讓他做什麼他就做什麼。
顧星河讓他脫衣服,他麻溜地把身上的衣服撕開,再這樣繼續下去,眼瞅著那不可描述的位置就要露出來,顧星河忙道:“停下,這樣就行,跳進去,自己洗,不許玩水。”
二狗子往水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