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顧不得了,捋起袖子就往聲音傳過來的屋子裡走。
隔著重重樓閣,她彷彿能看到世子爺屋裡滿桌子的珍饈美饌。
“世子爺!”
顧星河來到門前,叩響了房門。
屋裡的怪叫聲突然消失了,周圍一片寂靜,只有皎皎的月色格外孤冷。
顧星河很沒出息的,又慫了。
給自己打氣是一回事,真正去做又是一回事啊!
但,兒子還在揹簍裡,她要是不找世子爺要點肉吃,兒子可能連今天晚上都熬不過。
情感最終戰勝了理智,顧星河緊了緊衣袖,顫著手,再度叩響了房門:“您。。。在裡面嗎?我。。。我是新來伺候。。。您的。。。”
夜沉星河,微涼的夜風揚起枯萎的枝葉,偶有飛鳥屋頂掠過,又很快扇著翅膀飛走,留下一串嘎嘎的聲音。
陰森可恐的像是聊齋的拍攝現場。
屋裡仍是一片寂靜,顧星河嚥了嚥唾沫。
伸頭一刀,縮頭還是一刀,不如直接推門進去搶點東西吃,死也要做個飽死鬼。
顧星河深呼吸一口氣,活動著跟剛遭受過電擊一般顫抖著的手腕,準備去撞門。
然而就在這時,房門猛然被人從裡面拉開,顧星河撲了個空,直接摔在屋裡的地上。
身體與冰冷的地板來了個親密接觸,背上揹著的小揹簍也散落在一旁,原本用布料包裹著的哈士奇被摔了出來,氣息一下比一下弱。
顧星河也顧不得叫痛了,藉著月色,連滾帶爬來到哈士奇身邊,幫哈士奇抱了起來,一邊給哈士奇順毛,一邊吹著哈士奇皮毛上沾的灰塵。
“兒子,不怕,麻麻在。”
月色從烏雲中探出頭,卻又被一個消瘦的身影遮去了月光,黑影越來越近,顧星河後知後覺抬頭。
逆著光,她看不太清少年的臉,只瞧到黑髮與白衣交織,夜風揚起,少年蒼白的臉比身上的衣服還要白,活脫脫聊齋鬼片現場。
顧星河瞳孔驟然收縮,手上撫摸著哈士奇的動作停了一瞬,被白衣少年撲在了地上。
少年死死按住顧星河的肩膀,薄薄的唇瞬間咧開,整齊潔白的牙齒在月色下閃著幽冷的光,溫熱的氣息越來越近,顧星河覺得自己要橫屍當場。
然後就感覺到,少年柔軟的舌頭舔在自己臉上。
“??!!”
和著嗚嗚的聲音,少年歡快地在顧星河臉上留下一串串的口水印子,並有持續往下舔的傾向。
問:如果你的上司在第一次見面時,就身體力行地跟你做些羞羞的事情,你會怎麼做?
答:老孃賣藝不賣身,分分鐘拖屠龍刀伺候你大兄弟信不信?!
顧星河幾乎是下意識地,一腳踹在世子爺不可描述的位置,而後隨手從身邊撈起一件的東西,噼裡啪啦地往世子爺身上招呼。
夜風捲著珠簾,蜷縮在一旁奄奄一息的哈士奇生無可戀地偏過臉,把小腦袋埋在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