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星河又不能去踢他的蛋蛋,只能眼看著世子爺咬二狗子咬得滿嘴狗毛。
二狗子是幼年狀態,別說跟一個男人打架了,一個幼童都能把他一腳踹翻。
力氣懸殊太過巨大,弱小的二狗子節節敗退,毫無招架之力,細軟的小奶音聽上去甚是可憐。
智障的金大。腿和一個陪伴多年的兒子,你選誰?
顧星河毫不猶豫地選擇了縮在她懷裡瑟瑟發抖的二狗子,乾脆利落對飛起一腳,踹在張牙舞爪撲向二狗子的世子爺:“夠了!”
世子爺毫無防備,齜牙咧嘴的動作一頓,而後捂著不可描述的位置倒了下去。
滿地打滾。
但凡是個公的,都知道那種痛是怎樣的錐心刺骨。
披著二狗子皮的秦衍,很沒出息地在顧星河懷裡打了個哆嗦。
那可是他的身體。
飛起一腳的動作,看著就很疼。
顧星河似乎也覺察到自己下手太重,猶豫了一會兒,把懷裡抱著的二狗子放在桌上,又怕二狗子趁世子爺滿地打滾的時候落井下石,故作兇巴巴地道:“你這樣,也揍你。”
對上的是秦衍純良得不能再純良的眸子。
此時陽光透過窗戶照了進來,哈士奇幽藍的眼眸映著日頭,又泛著點水光,委屈巴巴的,似乎在說,都是世子爺先動的手,他什麼都沒做。
顧星河一下子便心軟了。
剛才的確是世子爺先動的手來著。。。。
不分青紅皂白就衝過來亂咬一通,哈士奇是個幼崽,別說回咬世子爺了,在世子爺的攻勢下,連抵抗都夠嗆。
顧星河的聲音又變得柔和起來,道:“知道你乖,但也不許動。”
原本疼得滿地打滾的世子爺在聽到這句話時,蹭地一下便竄了起來。
顧星河嚇了一跳,忙護住桌上“弱小”且“可憐”的哈士奇,蹙眉道:“你做什麼?”
世子爺的手還捂在襠部,清雋無儔的臉皺成了一個小包子,委屈的眼淚說來就來,活脫脫一個被始亂終棄後,仍痴心不改的深情。人。
顧星河懵了一下。
這特麼都是什麼鬼劇情?!
說好的雪橇三傻再添一傻,手拉手互相拆家,做彼此永遠的小天使的情景沒有發生也就算了,一見面就打個不休的劇情她也能接受,這年頭,狗都有領地意識,更別提把自己活成了個狗模樣的世子爺了。
但,在她好不容易把他們分開之後,他們的表情能不能正常一點?!
她不是什麼腳踏兩隻船的負心漢,用不得接受他們或可憐或委屈或譴責的無聲控訴。
世子爺本就生了一副好皮囊,眼淚無聲滑落的時候,更是有一種弱不經風我見猶憐的驚豔感,尤其是,當今天他穿的還是一身月白色錦袍時,那因常年生病而不大健壯的身體,就更顯得單薄纖弱了。
什麼魏晉之風,天外謫仙,不外如是。
愧疚之心爬滿心頭,顧星河放下了哈士奇,往前走了一步,拉著世子爺的袖子,低眉垂眼道歉:“世子爺,我錯了。”
世子爺吸著鼻子,狠狠地把頭扭在了一邊。
顧星河便又走到另一邊,繼續態度良好道歉:“我不該踢你。”
秦衍坐在桌子上,看著面前讓人啼笑皆非的鬧劇,懶懶地打了一個哈欠。
若芯子裡的人還是他,他多半會喚侍衛們進來,剩下的事情不用他交代,侍衛們也知道該怎麼做。
尊貴如他,豈是一個小丫鬟能夠冒犯的?
可芯子裡的人偏偏不是他,他只能眼睜睜地看著,那隻蠢狼在顧星河的三兩句討好後,一改剛才高貴冷豔愛理不理的面容,皺成小包子似的臉舒展開來,恨不得貼在顧星河身上撒歡。
若身後再加個尾巴,只怕比他這頭狼崽子還像條狗腿子。
世子爺笑得一臉明媚,把剛才自己剛被顧星河一腳揣在不可描述的位置忘得一乾二淨,倚在顧星河懷裡,小臉一拱一拱的。
顧星河用以關懷智障兒童的目光看著世子爺,伸出手,慈愛地撫摸著世子爺的頭。
畫面太美,秦衍不忍再看。
他怕他自己再繼續看下去,會控制不住自己,衝上去咬斷“世子爺”的脖子。
經過這一場兩敗俱傷的鬧劇後,顧星河發覺了一人一狗不可調節的矛盾,比如,不是每一個阿拉撕家,都能跟一個日天日地拆家的哈士奇玩到一處的。
世子爺精神上有些不大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