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面色蒼白,眉頭緊蹙,不省人事,侍從搖著他的身體,他卻像感覺不到一般。
顧星河瞳孔驟然收縮,無言的恐懼瞬間漫上了心頭,哆哆嗦嗦伸出手,去探他的氣息。
還好,尚有氣息,只是這氣息也太急促了些,饒是她不是學醫的,也覺察出了不正常。
“秦衍。”
顧星河剛想推他,又想起二十一世紀學過的生理科,人在突然昏迷的時候是不建議挪動身體的。
顧星河連忙縮回了手,也讓侍從不再推他,只敢輕聲地喚著他:“你別嚇我,快醒醒。”
都怪她,脾氣一上來,哪怕知道他身體不好也想揍他,她應該聽他解釋的,秦衍不是那種會沾花惹草的人,她應該信任他的。
現在說什麼都晚了。
顧星河喚了半天,也不見秦衍有任何的回應,生平第一次,顧星河有了對死亡的畏懼。
再去喚秦衍的名字,聲音已是發顫的。
青。樓有大夫,秦衍的侍從忙去叫大夫。
周圍人群往來,並沒有對地上的一男一女傾注太多的目光。
喝多了酒躺,神志不清地躺在地上的人他們見多了,委實不奇怪。
奇怪的是這倆人的臉,賞心悅目得很,不由得多看了幾眼。
顧星河喚著秦衍的名字,想去給他做人工呼吸,但又不敢。
她是學過急救常識,看這麼多年早就忘光了,再加上秦衍昏迷的原因她並不清楚,她也不敢貿然去動秦衍。
“秦衍,你可別死。”
秦衍半天沒有聲息,顧星河急得眼眶微紅,一邊去擦他額間的薄汗,一邊強迫自己鎮定下來。
一定沒事的,秦衍是忠烈之後,有父兄庇佑的,肯定沒事的。
顧星河擦著擦著,忽而發現,秦衍似鴉翼般漆黑的睫毛顫了顫,顧星河一喜,忙道:“你醒了?”
燭火昏黃,照得秦衍臉上明明暗暗一片,他慢慢睜開眼,眼底泛著水汽,看著喜極而涕的顧星河,遲疑道:“你。。。你怎麼了?”
顧星河一下子撲在秦衍身上,淚大滴大滴地落了下來:“你快把我嚇死了。”
秦衍的聲音帶著幾分昏迷初醒後的不順暢:“你,不生氣了?”
顧星河搖著頭:“不氣了,不氣了。”
在生與死的事情上,所有的事情都顯得矯情蒼白。
命都沒了,還講什麼妻妾成群,又或者三千弱水獨取一瓢?
顧星河閉著眼,驚嚇之後整個人都是暈乎乎的,不住道:“你若真有相好,那我祝福你,你若是沒有,我們兩個好好過日子。”
秦衍眸光閃了一下,拉開顧星河,看著她淌著淚的眼,蹙著的眉間剎那間書展開來,慢慢道:“你剛才說什麼?我沒有聽清。”
倚醉園裡人來人往,熱鬧異常。
顧星河眼下仍掛著淚,抽抽搭搭道:“我接受不了多女共侍一夫,你說我小氣也好,善妒也罷,我都認,但我真的做不到,讓你去找旁的女人。”
“你若有喜歡的,你只管娶她,不用理會我,你若沒有,承諾以後也沒有,我們便好好過日子。”
秦衍聽完她的話,忽地便笑了,道:“這可是你說的。”
秦衍再次將面前的少女擁在懷裡,湊在她耳邊,壓低了聲音,道:“我沒甚相好,我只有你一個,現在只有你一個,以後也只有你一個。”
怕顧星河不信,秦衍又補充道:“秦家立祖的那位祖奶奶與你一樣也是個醋罈子,人見人怕的殺神,也被她立下了終身不可納妾的規矩。”
“所以我們秦家,是沒有納妾的習慣的。”
顧星河半信半疑,聲音悶悶的:“真的嗎?”
秦衍一聲輕笑:“我何時騙過你?”
顧星河縮在秦衍懷裡,抓了抓他胸口的衣服,而後吸了吸鼻子,擦了擦不爭氣的眼淚,突然發現,今天秦衍的笑,似乎比認識他以來笑得都要多。
作者有話要說: 秦衍:我有特殊的哄媳婦技巧
今天是大寫的甜!
這兩天試試爆更
把以前欠下的斷更都給補上ε=(?ο`*)))
最後。。。我能求一發預收嗎QAQ
本來想這月雙開的
強迫症犯了,修文修到爆炸ε=(?ο`*)))
所以改成下月24號更另一篇了QAQ
求一發預收
這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