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貓兒並未在此處,想來是我等看花了。”
顧星河懶懶打了一個哈欠,漫不經心道:“知道自己看花了便好,不知道的,還以為我這屋裡進了賊,你們前來將我繩之以法的。”
躺在床裡邊的李夜城,聽到這句話,慢慢抬起眉,靜靜地看著面前少女,突然發覺,他似乎並不瞭解她。
嬌憨,靈動,狡黠,只是她的一面,她的另一面,是遇事之後,波瀾不驚地給人挖坑。
明明是她讓侍衛們進來的,到最後,卻成了她在相府立威的所在。
顧星河輕飄飄的一句話,讓侍衛們身形一震,眾多侍衛對視一眼,最後為首的侍衛道:“姑娘多心了,我等並無此意。”
顧星河放下帷幕,聲音微冷:“有沒有此意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雖流落在外數十年,但終究是相府嫡長女,林夫人白夫人兩位夫人親自將我接回來,便是承認了我的身份。”
“而你們,似乎並不把我這個相府嫡長女放在眼裡?”
侍衛們這才感覺到害怕。
是啊,世人再怎麼說,流言再怎麼難聽,她終究是相府的嫡長女,在相府地位僅次於顧章則的人。
他們竟然在深夜裡,來她的房間搜人。
雖說他們進來時,她並無意阻攔,甚至分外配合,但那並不代表著,他們可以隨意進來的。
侍衛們身上出了一身冷汗,終於發現自己錯得有多離譜,忙不迭想要解釋什麼,但帷帳裡的人兒已經不願多聽了,懶懶的聲音裡,有著幾分的不耐:
“若是白夫人的貓兒跑到了林夫人房裡,你們也是這般闖進來?只怕還未走進來,就先被打斷了腿!”
侍衛們撲通跪下,聲音軟了下來:“是屬下的錯,屬下再也不敢了。”
一邊說,一邊叩頭。
顧星河在床上逗弄著二狗子,看事態差不多了,便見好就收:“罷了,念在你們是初犯,這次便饒了你們。明日。你們自去父親那領罰便是。”
有年輕的侍衛還想說什麼,被年長的侍衛用眼神制止了,叩頭拜過顧星河後,連忙出了屋子。
出了屋,夜風一吹,整個人像是從水缸裡撈出來的一般。
終於明白,明明顧星河已經是顧家的恥辱了,顧相這般愛惜羽毛的人,為什麼會將她接了回來。
她這個人,不僅容貌隨了顧相,就連整治人的手段,也像足了顧相。
短短几句話,讓人根本無從辯解,從最開始讓他們進屋,便已經設好了套。
明日他們去領罰,嫡長女的威名便會響徹整個相府,此事之後,再無人敢小瞧她。
就連鬥得你死我活的林夫人和白夫人,只怕日後也要讓她三分。
侍衛們心有慼慼,對顧星河處理他們的事情卻無話可說,誰讓他們貿然闖進了她的房間?
侍衛們走了之後,伺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