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謹伏在簫連城的身上,啞聲哭泣,眼淚打溼了蓋在簫連城身上,翠綠色的錦被。
哭夠了,她這才轉身看著藍楓越,藍楓越一臉歉意,一副任人處置的模樣。
白謹聲音哽咽,“藍雪國皇帝,我問你,我的城城到底是怎麼傷的……”
藍楓越支支吾吾,旁邊的藍霖上前一步,雙手抱拳,“回稟太后,是刺客,刺客傷了四爺之後,屬下酒駕來遲,還請太后責罰!”
白謹悲愴的看著藍霖,伸手狠狠的拍打自己的胸脯,大哭著道,“我是老了,可是我不糊塗,藍霖你若是不將那個狐媚子交出來,我今日就為了我的兒子,死在這裡!”
藍霖擰眉,低頭不說話,藍楓越上前一步勸道,“大妹子,你冷靜一點,小城城只是昏迷不醒,又不是死了,你這樣,不是讓我們所有人都很為難麼?”
“你住口!”白謹怒吼,哭泣著看著藍楓越道,“就是你這個為老不尊的東西,要不是你,我的城城也不會這樣,我的小楚也不會離我而去!”
她站起身,指著藍楓越的鼻子,“都是你,都是你,你當年怎麼不和妍雪靈一起去死?”
藍楓越臉色驀地一變,剛剛想要回嘴,卻見藍霖拉著他,低聲道,“皇上,您先回去休息,這裡交給屬下處理!”
藍楓越邊走,邊不甘心的道,“不要怕那個潑婦,實在不行,發兵跟他們赤月國打仗,打仗你懂吧?”
藍霖無語,推著藍楓越,將他往外趕道,“屬下知道,這裡的事情暫時不要聲張,還有,千萬不要說出什麼發兵赤月之類的話!”
有道是,說者無心,聽者有意,萬一有些話真的傳到赤月,被有心人利用,那麼戰亂四起,苦的就是黎明百姓。
藍楓越點頭,回頭看著藍霖道,“千萬記住,頭可斷,血可流,小乖乖的朋友照顧足,就算是那老潑婦真的死了,也不能將小乖乖的朋友交給她啊!”
藍霖再次點頭,“屬下知道,您可快點走吧!”
藍楓越被連推帶趕的嫌惡了出去,藍霖鬆了一口氣,送走一個唯恐天下不亂的,這裡還有一個更加棘手的。
他皺眉看著白謹道,“太后娘娘,您應該知道,阮姑娘手無縛雞之力,四爺若是不想被她傷到,她絕對沒有機會對四爺捅出那一刀!”
白謹看著簫連城慘白的臉色,眼淚婆娑道,“城城就是傻啊,這女人跟你有深仇大恨,卻生下了你的孩子,她原本就是衝著復仇而來啊……”
藍霖不認同的擰眉,“娘娘的話,屬下不敢苟同,阮璃離開四爺的時候,無依無靠,她生下孩子,多少還是念著四爺的一點好。可是剛一回來,她遇見了什麼?她遇見了她的孩子被娘娘您的宮女殺了,您疼著您的孩子,四爺只是躺在這裡昏迷不醒,您就受不了了,那阮璃呢?阮璃剛剛也失去了她的孩子,那個孩子活波可愛,是阮璃唯一的依靠!”
白謹平靜下來,眸中雖然還有淚,可是卻已經沒了恨意,她低低的道,“御醫怎麼說?城城還能醒過來麼?”
藍霖皺眉,如實相告,“可能很快就會醒來,也可能,一輩子都不會醒來!”
白謹閉了閉眼睛,聲音哽咽,“立刻吩咐下去,我要帶著我的城城回赤月,一刻都不能耽誤!”
藍霖神色淡然,“娘娘最好三思,四爺這種情況,不宜長途跋涉,何況藍雪國的御醫,不比赤月差太多,而且屬下已經派人通知了赤月那邊,赤月那邊留守的大臣,會派出最好的御醫,快馬加鞭趕往藍雪!”
白謹回頭看了藍霖一眼,明白藍霖說的都是事實,這個時候帶城城離開,著實不是明智之舉。
她思索了片刻,用沙啞的聲音吩咐,“給城城療傷的御醫呢?我要親自見見他們!”
*
夏瑜帶著果果,路上並不順利。
夏瑜離開村子半年,早已經一窮二白,為了救果果,又將最後一枚證明自己身份的玉佩賣了,此刻的她,簡直是吃飯都成問題。
她揹著果果,走的十分艱難,遇見路上下雨下雪,她就在破舊的廟裡躲著。
果果依舊不太好,有時候會醒來,不住的夢囈,喊著爹爹和孃親,喊著疼喊著冷,有時候又昏迷不醒。
這一次,果果已經昏迷兩天了,夏瑜一摸果果的腦袋,燒的滾燙。
可是她沒有錢請大夫啊?
怎麼辦?怎麼辦?
夏瑜啊夏瑜,你說你離家出走的時候,怎麼就不多帶一些銀子?
可是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