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領了人來景華園附近,但也不好靠得太近。
李嬤嬤皺著眉頭問,“剛才也看了好長一會了,四小姐的模樣你記住了沒?”
羅穩婆陪著笑說道,“李大姐,妹妹現在是記住了,但你也知道,咱們年紀大了,這記性有時就不太好。再過個一天兩天的,再讓妹妹認人,那可真是為難人唷!若是四小姐身上有個什麼特定的物件,也能輔助妹妹認人啊。”
羅穩婆試探著提議。
李嬤嬤嫌棄地看了她一眼,“這個不用你操心,你只管死命記著剛才看到的四小姐的模樣就行了。”
“那就好那就好,大姐和二夫人考慮得周到著呢,是妹妹我多慮了。”
稍晚,李嬤嬤領著人卻拜見二夫人,說過話之後,將人安排住下不表。
是夜,此時已是三更天,燈火全熄,萬賴俱靜。
二夫人的院子,一道黑影造訪,兔起鶻落,便進了羅穩婆所睡的屋裡。
“羅穩婆——羅穩婆——”萬籟俱靜的深夜,一道聲音在她耳邊如同鬼魅一般呼喚著。
羅穩婆迷迷糊糊地睜開眼,只看到一枚指頭大小的圓形物件在眼前有規律地晃盪著,這枚物件在夜裡泛著金屬冷光。
沒一會,她整個人都迷糊了。
只聽見那鬼魅一般的聲音問她,“二夫人請你來做什麼?”
“來侯府在賞花宴中點出林四小姐非完璧之身。”
“她令你如何做?”
“她讓我。。。。。。”羅穩婆機械地說著些什麼。
最後,來人從懷中拿出一副畫像,“看到沒有?畫中的這位姑娘就是你要陷害的‘林四姑娘’。”
羅穩婆定定地看了許久,然後緩緩點頭。
暗影收回畫像,臨走前下了一句命令,“睡吧。”
然後羅穩婆便直挺挺地倒下。
這事她早上起來的時候就忘了,但奇怪的是,腦中總有一張小姑娘的臉時隱時現。
這日,一大早,南陽侯府開門迎客,訓練有素的僕人迎客引客,有條不紊。
侯府門前,車水馬龍,一派賓客盈門的氣派興旺之象。要知道,南陽侯府的賞花宴還是很多人趨之若鶩的。
景華園,晴雪將林蔚然打扮得漂漂亮亮的,青絲雪緞,面若桃花,腰束上一根黑底花紅妝緞的雙股腰帶,更顯得不盈一握。
晴雪已經想得很清楚了,她家小姐與謝家的婚事變數太大,大抵是保不住了。她將小姐打扮得漂亮一點,希望今日能遇上不介意她出身的好郎君。
南陽侯府西側有個大湖,湖中特意留了兩片佔地頗大的高地,上面各設一座佔地很大的湖心亭,叫雙心亭,其中一個叫月心亭,另一個叫日心亭。雙心亭並不相連,與周圍亦沒有連線之處,並不架設固定橋樑,但設了三處吊橋,只有需要時才將吊橋放下。
今兒的賞花宴就設在雙心亭,分男女,奇的是,這回侯府連吊橋都沒放下,所有賓客都由專門的船隻接送過去,很是別出心裁。
林蔚然來得不算晚,正好侯府諸小姐也剛到,便一起上了船,小船避過湖中殘荷,往月心亭停靠。
林蔚然注意到因為要上船,這次管這一攤子的人還細心地安排了個婦人幫扶著上船。不過讓人不解的是,這個婦人有點眼生,舉止也有些粗鄙。
林蔚然觀察了下,這婦人對於扶人這項工作熱衷得很,一有客人上船,她便上前扶著人家的手登船,殷勤的態度讓那些作客的夫人小姐們都有些不得勁。
因為她這樣,倒將這些夫人小姐的貼身侍人晾到了一邊。
這些夫人小姐對於與生人接觸還是頗為牴觸的,這樣一來,心裡不由得埋怨侯府,怎麼安排人的!
雙心亭被打理得很好,周遭的花草樹木錯落有致,還建了花房和和待客室。
這不,老侯夫人高坐主位,李氏帶著張氏招待迎接著眾位夫人,小姑娘們都被大人打發到外面的花園亭子玩兒去了。
小姑娘們倒是挺樂意的,因為外面設了挺多可消遣的節目,投壺,行酒令,吟詩作畫撫琴皆可。還因為一水之隔,就是同來的公子哥兒們的所在。哪個少女不懷春呢,如果不出意外的話,她們未來的夫君很有可能就在這一堆的小公子裡頭了。
小姑娘們一到了外面,都找相熟的三五成群玩到一塊兒。
這回侯府大小姐林蘊然也回來了,林昭然由她帶著,預備在貴女圈裡先混個臉熟。
所有人中,獨剩下林蔚然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