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的思維,將這一局推測出來七七八八。一回過神就聽到這個訊息,腦中靈光一閃,知悉了林昭然設計這一局的全部思路。
待他再仔細問清楚那幾人平日裡的作為之後,宮令箴眼中閃過一絲怒氣,他本無意插手侯府的閨閣鬥爭,但林昭然的手段太過狠辣,這些手段真讓她施展出來,林蔚然就被毀了。
林昭然和那些人打招呼,皆因古人有云:女子動如脫兔,靜如處子。有善觀女子者,觀其眉眼,其行走投足,其眼淚流轉,尤其是一扭腰一擺胯,有經驗的眼利的穩婆醫女們一眼就能看出此女子是否完璧。
這些乃三教九流之手段,用的人自然也是三教九流中人,只要出得起價,讓做什麼就做什麼,不會有更多的考慮。至於被她們評說的女子會不會被毀掉,這不在她們的考慮範圍。
估計將這些人稱為異人吧,首先他們所觀之結果也不一定是百分之百正確,加之他們的道德底線很低。所以他們一定會被林昭然所收買。
他對人性有很清晰的認識,所以能很客觀地看待這些人。
宮令箴手指無意識地敲擊著桌面,他想了想,因為林昭然此局,是裡外相合的一局。他想過了,要破局,無外乎兩種辦法。一種是自內破解,一種是自外。自內最好,後遺症也少。自外的話,一個弄不好就帶累了整個侯府的名聲,得罪的就是整個侯府了。但他的人都在外,插手侯府內院多有不便。
心中了有決斷之後,他先研磨,仿著先前書信的筆跡重新寫了一封信。沒多久招來暗衛,將事情一一吩咐下去。
林昭然運氣邪不邪門他不知道,手段倒是狠辣,不輸男子。而他是決計不會讓她得逞的。因為不管當初那事是怎麼發生的,此刻林蔚然都是自己的女人。
在這一事上她縱然有錯,也不足以讓她掉入萬劫不覆的深淵以代價。
他也沒把持住,如果她委身給自己一事會給她帶來巨大的災難。於他而言,亦是面上無光。他既然有這能力能拉她一把,就不可能袖手旁觀!
等謝洲應付完林溯風再回到客院時,他將信摸出來,想了想然後動手將它拆開,信上所寫的內容和他之前擔憂的不一樣,卻也讓他眉頭緊蹙。
信上所說的是林蔚然的八字,她這八字曾得到過感鄴寺的大師批命,說她這八字若所嫁非人,易刑剋夫家親人,小則妨礙運勢,大則損其壽元性命。。。。。。
無稽之談!謝洲將信扔回桌上,心想這林昭然還真會拿捏弱點。命數一事他自是不信,但架不住家裡有兩個女性長輩信啊。這兩個女性長輩一個是他娘一個是他祖母。特別是他祖母,因為本身是個四角俱全的五福人,所以對娶進門的媳婦的八字很是看重。感鄴寺不是無名小寺,既是大師批命,儘管不知道是哪位大師,但出家人不打誑語,其真實性不容質疑。這封信要是被她知道了,指定不會同意的。
等等,林昭然當時話裡話外都意有所指,引得他不由得往婦德方面想。可這封信上所說的內容,與他當時接到信時以為的相差甚遠。要麼就是當時林昭然言過其實,要麼就是——這信被調包了。
心中有了懷疑,謝洲將信封和信紙反覆看了幾遍。
信封沒有問題,當時林昭然交給他的就是這樣式的。信上的字,確實是閨閣女子常用的簪花小楷,他甚至能在這些字的筆畫間看出新手剛學有所得的稚嫩。
等謝洲排除了信被調包這個可能,那隻剩下林昭然言過其實這一可能了。這個結論一下,謝洲對她難免平添幾分不喜。
待他眼睛的餘光再掃到那封信時,他捏了捏有些頭疼的額角,心中思忖:再想想有沒有別的辦法吧。
林昭然命人留意著謝洲所住的松濤院的動靜,可是一連兩天,那都沒有動靜。
林昭然自己都沉不住氣了,都這樣了,難道謝洲都不介意嗎?
因為如果介意的話,他一定會去查證的,那麼她佈下的後手便能一步步用上。現在毫無動靜,是放棄還是不介意呢?想起至今還沒結果的談話,林昭然便知他不是放棄。
林昭然並不知道她的信件被人調包了,只以為謝洲對林蔚然用情至深。
可恨那天她們派去打探情況的小廝被人打暈扔在後花園深處,不然若能來個抓、奸、在床,她不必後面那麼費心地佈置這些了。林昭然此刻是無比後悔當天的高拿輕放了。
此番心潮湧動,她靜坐了好了會才平復了心情。接著她先是細細思索了一番,然後將心腹丫環招過來,低聲吩咐。心腹丫環頻頻點頭,待她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