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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

在床。

這幕後之人是林恩紀的夫人的話,她必不會冒著得罪老夫人以及客人的風險將這事抖落開來。

反倒是林蔚然更有可能將此事捅破,不過男人想起完事後她乾淨利落地離開的模樣,覺得這個可能性也很小。

“罷了,且等等。”

這事理清楚後,男人又將書拿了起來。

到了傍晚,男人沒想到他等來等去等到了一封叫他去買一副避子湯的信!男人頓時氣笑了,良久,再看一眼信上的幾句話,可以覷見寫信者小心翼翼的態度和無賴的口吻,彷彿在說‘這事你也有份可不能當甩手掌櫃’。

他敲了敲桌子,吩咐下去,“去,配一副避子湯給景華園送去。”

暗衛應了一聲是,便咻的跑沒人了。抓藥的時候他想了想自家主子的情況,又對大夫說了句什麼。

等林蔚然拿到藥時,發現是已經熬好的藥湯,還暗讚了一句對方體貼,喜滋滋地喝完之後放下心中的大石塊安心睡去。

梅香回到五小姐所在的存菁閣時,狠狠地告了林蔚然一狀。

林昭然聽她囉嗦完了之後才將她打發下去,還讓貼身大丫環點墨拿了一碟果子點心賞她。

另一個大丫環染竹則不明白為什麼梅香事沒辦好,五小姐不但不罰,還半推半就地賞了她,“姑娘,梅香這丫頭的嘴實在是太口無遮攔了,以後少讓她進內院,沒得汙了姑娘的耳朵!”且她一慣不喜像梅香這樣的,要是她管人事調派,梅香根本不可能調到二等丫環的位置上。

林昭然對她的話不以為意,她素知染竹清高,向來不喜梅香這類人。

點墨染竹是她母親給她的,上輩子她就知道這兩丫頭不錯,跟了她之後,她對兩人也信重。

可她初回侯府,正是要刷存在感的時候。點墨染竹几個縱然都是好的,但她們不像梅香這種這種慣於捧高踩低嘴碎之人,給一點點小恩小惠就能將人給捧上天。

兩類人,各有各的用處,她倚重點墨染竹等人,卻也不妨她利用像梅香這樣的小人。

想起梅香方才所言,林昭然眉頭微蹙,竟然連人都沒見到嗎?也不知道那事到底成沒成?

罷了,林昭然輕嘆,謀事在人成事在天,該做的她已經做了,且看天意吧。再者,林蔚然和謝洲的親事註定是不成了的,她行此計,也不過是求個保險。

翌日,林蔚然按照原主以往的習慣早起準備前去給老侯夫人請安。

一番洗漱都是晴雪那丫頭伺候的,她的另一個大丫環和雪近來是一個勁地降低存在感,儘量不往她跟前湊。

如今已是深秋,晴雪給她繫上薄披風,提醒她該出發了,不然就晚到了。

臨出門前,林蔚然看到縮頭縮腦的和雪,腳步頓了頓,她想起來書中發生的一件事。

以往原主要離開景華園,兩大丫環必有一人跟隨她,然後一人留守看家。自打原主的身份曝光之後,和雪就不愛跟她出門了。

因為如今跟著原主出門,不僅風光臉面不在,有時候還要受氣,和雪自然不愛。

無奈之下,只能晴雪來做這事,而和雪則留下看家。

而她想說的那件事,正是在這樣的情況發生的,因為原主的心軟和縱容,讓和雪有機會監守自盜。

和雪管著原主的小庫房,等原主被掃地出門時,許多物件都不翼而飛。當原主一臉不可置信地看向和雪時,和雪卻倒打一耙,說她是奉了原主的命變賣私庫的物件的。

這一番說辭讓侯府的人對她又更鄙視了,原主被氣了個倒仰。

林蔚然既然記起這事,就決不允許它再發生。

“今天就讓和雪與我出門吧,晴雪留下。對了,老夫人的生辰快到了,我想給她老人家繡一段抹額,就用庫房裡那匹雲錦吧。”

雲錦啊,晴雪頓了頓,“四姑娘那匹雲錦你一直捨不得用——”

這匹雲錦很是珍貴,是當年老夫人壓箱底的寶貝,是年頭她及 的時候老夫人賞的,闔府的小姐就只她有一匹。

林蔚然知道她想說什麼,但那雲錦現在不用,以後就更用不上。用來借花獻佛最好不過,至少還能刷刷老夫人的好感度。再者,這其實也是一個藉口而已。

林蔚然的視線落在和雪身上,“那匹雲錦是煙紫色的,偏穩重,適合老夫人用。用來做抹額鑲一道邊子最合適不過的了。還有,你另撿一些其他的貴重料子出來。等我回來商量著搭配。”

“好的。”

看著一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