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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誰都欠她,她可是知道因為林昭然打小體弱,在鄉下可以說是嬌養著長大的。家裡的肉禽蛋都是緊著她來的,最多就是讀書的二哥因為讀書費腦,能與之持平。

她生病的時候,不管家中再怎麼艱難,都儘量擠出銀錢來給她看病。

她說冬天要洗碗,是的,要洗碗,可洗碗都是兌了熱水來洗的。

大冬天的是要洗衣服,但也不是每天都是她負責,只是在林母抽不出身來的時候由林昭然來洗。林家打了一口井,井水冬暖夏涼,洗衣服打的是現成的水,可不會凍手。

她說要餵雞餵豬,確實是的,可在鄉下哪戶人家不養一些牲畜,這些活在鄉下人眼中都是輕省活了。她做為家中的一份子,做一些活是理所當然的吧?

畢竟林家不止她一個孩子,在那樣的情況下,對她已經算是夠好的了。

林父林母生了三個兒子兩個女兒,婚嫁添丁都要錢,家裡還供著一個讀書人,本就不算富裕。

可是林昭然不理解,或許是恨吧,恨烏及屋。重生後,林昭然對那個養育了她長大的林家可沒好感。她回到侯府,不僅發誓要搶回一切,對養育了她十五載的林家言語間頗多的詆譭。

後面更是做了很多事。許是遷怒,林家一家子的前程被她拿捏得死死的。

林家老二林則然是林家辛辛苦苦供養出來的讀書人,也是一家子將來能過上好日子的希望。

可林昭然迴歸侯府後,掐斷了林家老二的求官之路,一直壓著他不讓他出頭,逼著一家人繼續過著貧寒的生活,致使林家家宅不寧,分崩離析,兩老人抑鬱而終,林家老二抑鬱不得志,最終以酒澆愁,成了名副其實的酒鬼。

這也是林蔚然最看不慣的地方,林家再怎麼樣,也是養育她長大的地方,或許沒有錦衣玉食,卻也給了她能給的。她換回身份之後,轉過頭來如此打壓林家,實在稱得上是冷血。

是,林昭然心中不憤,對上一世的際遇耿耿於懷,但原主又何嘗有選擇呢?說來說去,還是他們侯府造的孽!

當初兩人會互換,也是因為她親孃侯夫人房裡的一個嬤嬤心生怨念。

憑什麼要林家買單?她將一生的遭遇都怪到別人頭上,自已難道就沒有責任嗎?生活是她在過,腳上的泡是她自己走出來的,她自已才是最主要的負責人。而且當初是她先看上了她二哥的兄弟,其實她二哥是不贊成的,勸過,但林昭然就是那種拉著不走打著倒退的性子,越不讓就越想要。他二哥知道她性子執拗敏感,最終只能極力地撮合他倆。她婚後生活不好,其實她二哥也難過,最終她和離,她二哥也永遠失去了一個兄弟。

“旁的不說了,這菊花蝦包要趁熱才好吃,我拿進去,讓四小姐趁熱吃。”

梅香說話時,提著籃子就要往裡走。

想到四小姐今天的遭遇,晴雪隱約猜到什麼,心一緊,忙將她攔下,“四小姐睏乏,睡下了,你將食籃給我,我拿到小廚房放下。”況且剛才她出來時,四小姐交待了不許去打擾的。

景華園配有小廚房,是當初夫人憐惜他們四小姐特意配的,大冬天大廚房的飯菜送來的時候都冷了,配上小廚房好讓他們主子有口熱乎飯吃。

可,打從五小姐歸家之後,這小廚房就被棄用了。用下人的話說,就是她這個冒牌貨連連正經主子都算不上,不配用小廚房。

梅香躲過她伸來的手,眼睛滴溜溜在轉,“你們景華園的小廚房已經好久沒開火了吧?還是拿進去給四小姐吧,這好歹是我們五小姐的一份心意!”

說著,她提著籃子虛晃一招,就要推開林蔚然的房門。

晴雪氣急敗壞地低吼,“梅香,你想幹什麼?你知不知道你這是以下犯上?驚著了四小姐你擔待得起嗎?!”

“有什麼擔待不起的?!”梅香才不管她,門一推就要踏腳進去。

“放肆!”伴隨著一聲嬌斥,飛來一物,擦著她的臉頰而過,然後落在地上,砰的一聲碎了。

梅香的顴骨處被撞了一下,疼得很,眼淚一下子就出來了,可她顧不得了。因為那聲嬌斥之後接著就是一頓罵:“還有點規矩沒有?!你一介奴婢,不經主子同意,硬闖主子閨房,我倒要去問問我那好五妹,她底下的下人規矩就是這樣的嗎?”

梅香一開始還不以為意,她這麼做有五小姐的暗示授意,才不怕她呢。

沒聽到奴婢的求饒聲,林蔚然便猜到這丫環膽敢如此行事原來是有人授意啊。於是她換了另一種說法,“如果五小姐做不了主,那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