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將蔚姐兒的花釵禮衣和花樹金冠等成親當天的穿戴。
宮令箴表示,東西太貴重,他要親自送過來才放心,還有他此次登門其實還另有一事要詢問。
不過他沒有立即就說。
對於宮令箴的到來,林蔚然是訝異的,宮令箴不是等不及的那種性子,她也不是,所以林蔚然猜他應該另有事情。林蔚然略一思索,覺得應該是楊家那邊有動靜了,估計是熬不住了吧?
林蔚然從屋裡出來,宮令箴見了她,眼中不自覺帶笑,“岳父岳母,我想和蔚然說說話可以嗎?就在屋子裡。”
聽聞他對林父林母的稱呼,林蔚然瞥了他一眼,你那麼積極改口,也沒改口費的呢。
林父林母:。。。。。。對於未來姑爺的大膽要求,他們真的不知道該如何反應啊。
林父罷罷手,算了,衝著他提前改口的份上,讓他如願了吧,“行吧,你們就在屋裡說說話,晴雪,記得伺候姑爺茶水全乎咯!”
最後,宮令箴和林蔚然就在她的新屋的閨房裡說話,門窗都特意沒關上。
晴雪拿了個小凳子和簸籮靠坐著門口做針線。這樣既沒有打擾到二人說話,也算是讓二人避了嫌。
宮令箴先說正事,“楊家想將南郊的一百頃土地作價十一萬算進賠償了。王太守想問問你的意思,如果你們這邊願意要就要,不願意的話他那邊就拒絕了。”反正他們府衙是要現銀的。
果然是楊家那邊的訊息,他說的南郊的地林蔚然是知道的,那一片地土質肥沃,是太原府許多達官貴人們喜愛的置產之地。
宮令箴說完之後,林蔚然幾乎沒太思考就拒絕了,“那片地我們林家不要。楊家提出這樣的要求,還真當我們林家是傻子呢。”
宮令箴很訝異,在她跟前,他沒有偽裝自已的情緒。
“怎麼,很吃驚我的決定?”林蔚然笑問。
“沒有,你做出的決定我並不吃驚,我吃驚的是你做決定的速度。”
那是太原府府城南郊的一片一百頃的肥地,很少有人能這麼快速地捨棄的吧?擱別人眼前,不知道多少人要為之糾結神傷久久呢。
“這有什麼糾結的,有多大的肚子就吃多大的飯。”林蔚然回得很隨意。
要了那片地,招楊家的惦記嗎?雖然她也不懼就是了,但他們林家和楊家因為姚金炭一事算是結了仇怨了,這事終究得做個了結。
真要了這片地,就是將火堆遺留給林家的子孫。正如李氏那天所說,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他們在的時候還沒事,林蔚然自信有足夠的能力壓制楊家。但誰又能保證以後林家的子孫永遠能壓制得了楊家呢?所以沒必要拿了楊家那片地一直戳著他們的心窩子刺激他們。
不是她想太多,楊家提出這麼一個以資抵債的辦法,未嘗沒有在心裡打算著等有機會便將這一片地謀回去的想法。
如果林家已經很強大,自不必理會楊家的算計。但顯然現在的林家還不夠強大,行事就不由得不穩妥一些了。不怕賊偷,就怕賊惦記啊。
林蔚然突然想到,“這些你不會看不出來吧?特意來考驗我的,嗯?”
林蔚然笑著,眼睛微微一眯。
“冤枉。”宮令箴陪著她鬧,“此事我是替你回絕了,但總得來告訴你一聲不是?咱倆果然心意相通呢。”
林蔚然笑,心意相通嘛,還不一定,但有一點可以肯定的是,他們的思維模式很相近。
宮令箴又問她,“你有沒有想過,要是他們不鑽入此局不上當怎麼辦?”
“不如何啊,那咱們林家就好好做這門手藝,擴大規模。”這只是賺快錢和賺慢錢的區別而已。他們這回是賺了快錢,但不代表這事就結束了。飯碗被搶了,砸不砸還得看她心情,再看他們的表現。如果她心情不好,或者他們死性不改再來惹她,她索性就將他們的飯碗都給砸了。想到這,她又看了宮令箴一眼,她將來能不能輕鬆地砸掉楊家的飯碗而不被追究責任,就全看他手裡握著的東西了。
“那你答應了王太守五年交十萬兩的稅豈不是虧了?”為了辦那個砍伐資格證,白白給太原府府衙那邊送了十萬兩。
“會嗎?我不覺得虧耶。”
不可否認燒製姚金炭是一門很賺錢的營生,而且如果不主動交那十萬的稅的話,接近無本。
“我們林家確實用了很多木柴資源,給太原府交稅是應該的。”因為這稅收達到兩萬銀子,摺合人民幣就是兩千萬啊,足夠引起王太守的重視了,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