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而長淄鎮是晉陽管轄,縣令大人焉能無動於衷?想必此刻晉陽縣令應該是在長淄鎮才對。況且,真要動真格的,說抓人就抓人,哪會和他們扯皮那麼多!
“我倒要看看誰敢抓我養父母下大獄!”
一道冰冷卻充滿威儀的聲音從身後傳來,眾人轉身一看,發現一少女穿著鄉君品級的制服緩緩走來。
定睛一看,他們認出來這少女竟然是林昭然!她怎地變得如此有威儀?
還沒等他們從驚訝中回神,就聽到她身邊的丫環輕斥,“大膽!還不拜見□□鄉君?”
“拜見□□鄉君!”所有人都行禮拜見林昭然。
在場中人以於明成官職最大,太原府府衙主薄,從六品,還比林昭然矮半級。由他帶頭,所有人跟著行禮。
而前兩天林昭然回到林家被時擋在門外,當時林則然一打照面就欲行禮,卻被她暗暗制止了。現在林家人方知道原來她已經被聖上冊封為□□鄉君了。
等眾人行完禮站定之後,林昭然就問,“劉大人,何故查封林家作坊?”
“這——太原府楊家當家太太周氏名下永旺炭鋪張勇告林家盜竊他們燒製姚金炭的秘方。”劉縣丞心裡有些忐忑,他沒想到林家竟然還有一位出身鄉君的養女,回覆的時候不自覺地詳細了些。
“盜竊?不會的,我養父母不會做這種事,你們一定要查清楚!”
林母急急地道,“昭然,我們是冤枉的,他楊家誣陷我們!”
於明成皺眉,這□□鄉君是怎麼回事?楊大人不是說南陽侯府不是問題的嗎?但此刻不是計較這個的時候,於是他道,“□□鄉君,你有封號,是貴族,但不代表你能隨手干涉地方公事!請侯座一旁旁聽罷。”
林昭然一噎,然後衝著林母抱歉地笑笑,便靜坐一旁。從她剛才看到於明成,便知事情已經不在她的計劃中了。不過這樣正好,林家遭受到的壓力越大,就越會念著她的好。
羅永福從林昭然出現,先是一萎,接著似是想通了什麼一般,眼睛滴溜溜地轉,還不時瞅上林昭然一眼。此刻見於大人卸了林家剛出現的助力,就忙不迭地懟林母,“難道人家堂堂太原府世家,會誣陷你們一戶鄉下人家不成?人家底下的匠人世代燒炭,你們林家呢?卻是猛不丁地突然會的,這燒炭的法子從柯而來?怎麼看都是你們林家嫌疑最大!”
“笑話,他說我林家盜竊就是盜竊嗎?不是我林家,姚金炭是什麼你們還不知道呢。”林大哥氣道,明明連姚金炭這個名字還是他二弟和蔚姐兒取的。
“大人,你們一定要給小的做主啊!”張勇也趁機哀嚎。
“都住嘴吧!現在是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總得想個法子來證明誰真誰假才好。咱們不能冤枉了好人,也不能放過壞人——”於明成眉頭緊擰,似乎在為如何解決問題而煩惱著。
這話聽著也很公正,一時間虜獲了不少林家這邊的人的好感。
唯獨林蔚然與林則然對視一眼,暗自警覺。
旁人紛紛附和,“是啊大人,快想個法子解決這事吧。”
於明成不出聲,似是在思索,好一會他才抬眼,“這樣吧,這樣吧,你們兩家各寫下燒炭的法子,我來判斷!”
“敢問大人如何判斷?”林蔚然輕笑,這壓根就判斷不出來好吧?
“本官自有判斷方法,必不會讓受害者蒙受冤屈。”於明成抬眼看了她一下,覺得她特別的討厭,問的話討厭,臉上的笑也討厭。
“如果沒有異議,現在就開始吧!天色也不早了,府衙中公事還很多,實在不想在這陪你們耗!”於明成衝著隨從使了個眼色。
沒一會,張勇和林父手中就被塞了一支筆。
“大人何必那麼麻煩呢?且等他能燒出一窯姚金炭再來和我說盜竊的事!正好裡面有場地,咱們就來試試如何?”這些人當她是傻子嗎?以為嚇一嚇,再設個小計,就能將方子騙過去了?
如果連一窯姚金炭都燒不出來,那還有什麼資格說他們林家姚金炭的燒製方法是盜竊於他的呢?
此時此刻,林蔚然已知悉他們的陰謀,先以勢壓人,亂了他們的軍心,然後誣陷他們盜竊燒炭秘方:然後用言語逼迫,讓他們自證清白,藉此騙取秘方:再惡毒一點,得了秘方之後,讓他們盜取燒炭秘方的罪名成立,治他們的罪。。。。。。這一環接一環的,算計得可真好。可惜,他們遇到的不是一般的老百姓,被他們嚇一嚇就懵了任他們魚肉!
此話一出,於明成就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