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父母來挾持麼?”餘默問,想了想又道:“可是,餘溪未必會接受挾持。她那樣強硬而又偏執的性格,很多時候都寧為玉碎。要不要將穆煜也弄來?反正去一次,該辦的都辦了。”
“你能進得了皇宮?”沐湛驚訝道。他對於餘默的空間並不瞭解,所以並不知道能不能潛伏多長時間。雖然他的人也能進得了皇宮,可要找到穆淵殺了,難的很。
然後,他心裡就有些不舒服了:“你當年為何……”要進宮?既然出得了皇宮,為何還要被困在那裡邊?隨便想個方法,都能逃過去啊。還是,她曾經是喜歡過穆淵的?
沐湛曾經先入為主,覺得餘默跟穆淵跟穆湦都沒有半點關係,他所知道的那些訊息,都是錯的,可是時間長了他就明白過了,他不過是自欺不自知罷了。沒有關係,那個甜絲兒是怎麼來的?
餘默能感受到沐湛情緒的變化,她就算看不出來沐湛心裡想的是什麼,因為心思細膩也能猜出來,很隨意的道:“我父親當年找到我的時候,我已經進宮了。”那時候,她要是有一個空間,才不會進宮。
沐湛明白了,胸中那股悶悶的感覺消失了。
餘預設真的說:“大郎,我沒有告訴過你吧?”
“什麼?”沐湛訝異。
“你是我這輩子唯一愛過的人。”她盯著沐湛的眼,誠摯的道。
就算已經成親兩年,沐湛聽到這句話還是特別的高興,湊近餘默就道:“我也是。”他說著,就親了餘默一口,然後輾轉到了唇上。
兩個人感情上來了,抱在一起親吻,將自己激盪的心情與愛意都從吻上表達了出來。
穆熠從沐湛的背上滾了下來,坐到了榻上,他爬了兩下,自己站了起來。
兩人親完了以後,餘默一轉頭,看到站在榻上的兒子睜著一雙黑亮純淨的眼,好奇而又認真的看著他們,安安靜靜的,一副學習的樣子。
餘默臉立時就紅了,害羞的咬住了下唇,瞪了沐湛一眼。
沐湛很高興,抱著兒子哈哈的笑了起來,在他臉上親一口:“兒子你真厲害,都能站得住了!”以前站住都要扶住東西不敢放手,沒想到一轉眼間就敢放手了。
“以後你注意點。”餘默叮囑著。都說古人呆板,但有時候,他們可是比現代人還要開放。而且沐湛的成長環境,決定了他行事不拘的做風,開明而又容易接觸新事物,相處起來很舒服。
“我知道了,以後一定不會在兒子面前親你。”沐湛笑呵呵的道,餘默看他這個平常的樣子,半點都沒有在人前發號施令那種冷靜鎮定深沉穩重的樣子,伸手捏了一下他腰上的肉。真是開始不正經了。
“那你的意思到底是什麼?”餘默問。
“既然如此,穆熠也帶來吧。”沐湛沉吟了一下,道:“先生本來想讓你去將兵符和一些人員名單偷來,他覺得你能做得到,可是我覺得太危險了。沒有同意,如果你要是能去御書房一趟,還是去看看吧。哎呀,現在說這些太早了,到時候再說吧。”
餘默也沒有問是什麼名單,不過想來也知道,不是什麼臥底名單就是什麼忠臣奸臣的名單,或者還有什麼行軍佈防這一類的。
小年的那一天,餘默到了觀內去佈施了。
三清座下設個几案,她坐在後邊,案上放了一個小水盆,水是八分滿,裡邊有一個大勺,旁邊一個空盒子,然後還有一張紙,一支筆。
大門一開,眾人排著隊有序的進來,看向餘默的眼神都充滿的恭敬,最先前的人激動的在餘默面前跪坐好,將碗放在伸出雙手,餘默從空空的盒子裡拿出一張清神符,在對方伸出的手上一拍打,然後再沾一下雙耳,最後將符橫貼到額頭前。
跪著的人頓時就覺得頭腦清醒。
餘默拿著筆開始記錄起來。
其實伸出雙手,只是因為她從耶耶留下的醫書裡看到了紋科,這是一種能從人身體上的紋路看出身體健康狀態的知識。以前的話,她只聽過手診,透過觀察手紋做到預測疾病的方法,不過在紋科裡,手診只是一個大科目,還有細小的一些耳診、面診、足診這些,其實就是望聞問切裡邊的望,不過因為研究的特別細緻,極為的全面,只這一項學會就能斷人身體狀態。
餘默學習了好多年,能從人的掌紋中看出身體的健康狀態,加上耳紋耳診,一個人哪裡不舒服,她一眼就能看出來。然後將症狀記下來,常見的病回去把藥分好,不常見的用她空間裡的靈藥配一副,也就行了。
自然,並不是所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