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在一旁看的清楚,那個凌芷在說聽到餘溪說演戲的時候,面色僵了一下,好似沒有想到餘溪會那樣直接。
“昭華你走好,我撫著你,可別再被人給撞了。”麗水看這樣子,覺得凌芷撞了餘默這事可能就這樣過去了,心下不樂意,扶著餘默的胳膊小聲的道。
餘溪問怎麼回事,麗水就告了凌芷一狀,餘溪走向歩輦,瞟了凌芷一眼:“行止無狀,自已去刑室領五笞。”
餘默也跟著去了,到了拾翠宮裡,在言婕妤門口裡,就聽見裡邊的吵吵鬧鬧,幾人一進去,餘默一看情景,兩方人馬鬧哄哄的一團,當下就樂了。
言婕妤哪裡暈著?她正被祝昭儀揪著衣服撕打:“我讓你裝,我讓你裝!好好的病這麼重什麼意思,難不成是告訴別人我欺負你不成?”
餘默就想說,你哪裡沒有欺負她?
餘溪將兩人安排在這裡,實在是個好注意。一能噁心言婕妤,二來以祝昭儀這個性子,經不得挑撥,稍微吹點風她就能將言婕妤當成勁敵,可不可勁兒的折騰?折騰來折騰去,最後折騰掉的還不是自己?
誰都別想好過。
穆淵一見房裡情景,立時就氣著了,周圍的人馬上禁聲,那兩邊聽得動靜,都回過頭來看,祝昭儀還一手抓著言婕妤的頭髮,回頭一見到穆淵來,頓時嚇的鬆了手勁兒,言婕妤就哐的一聲栽倒在了地上。
“楞著幹什麼?還不扶到榻上去!”穆淵怒道,瞪了祝昭儀一眼,嚇得她瑟縮了一下。
祝昭儀的這邊都屏氣凝神不感出半點聲兒,言婕妤那邊的卻是驚聲連連,委屈的不成樣子,兩個宮婢連忙去扶言婕妤,卻發現她身子軟著扶不起來,忙驚叫著去將她抬到了榻上去。
餘溪唇角的笑意隱著深意,正經說出來的話卻更顯諷刺:“不是暈死過去了麼,怎麼還有力氣跟人打架?”
穆淵見這個樣子,知道就算言婕妤真病了,也沒有凌芷說的那樣嚴重,不由有些失望,陰著臉掃了室裡兩邊人一眼,嚇得大家都一聲不敢再吭。他側過頭對餘溪道:“這裡辛苦梓童了,我先回去了。”
餘溪點了點頭,穆淵沉著臉走了。
餘默一見這個樣子,覺得沒自己什麼事兒,就出去了。
在言婕妤門外的時候,剛好遇到了趕過來瞧熱鬧的吳昭容,餘默見她笑著跟自己打招呼,也就回了禮。
吳昭容湊到餘默身邊,臉上帶著幸災樂禍的表情:“可是打起來了?我就知道!這才一個月不到,有些人啊,心急就是壞事兒,這下可被陛下看著了。我剛進來的時候,在宮門口遇見陛下,一看就是生氣著呢,我連口都沒有開,只隔著幾步行了禮。”
餘默看關她一副“我冷靜吧”“我聰明吧”的樣兒,不覺好笑,笑著恭維了她幾句,成功的得了吳昭容的歡喜。
其實這個人雖說不好,但也不壞,要真找個形容,那就是有些小市民。不像祝昭儀那麼庸俗跋扈,也不像言婕妤那麼清傲冷漠,是很平常的一種型別。
兩人還沒說著幾句話,就聽裡邊吵鬧起來,餘默再一細聽,果然是祝昭儀的聲音,不過馬上就沒有了。
餘默知道餘溪會處理好,不想再待在這裡,打算回彰華宮。
剛出了宮門,卻見穆淵在宮門外站著,餘默思量著要不要過去見上禮,穆淵瞅見餘默,連個眼神都是不給,側過頭去,邁開步子上了步輦走了。
你妹!
餘默在心裡送了兩個字給穆淵,自己也回去了。以後就算再心煩也不來看熱鬧了,那會把無聊看成無趣,把心煩看成鬱悶!
餘默走了,餘溪處理完事情也走了。
言婕妤躺在榻上,氣的心口一陣一陣的發疼。
好不容易安排好,本來想借此得到聖人的憐惜,讓兩人重拾舊情,結果就遇見了祝昭儀那個潑婦,將她好好的一個事兒壞的死死的!看她將來怎麼收拾她!
言婕妤雙手死死的拉扯著手下被面,一併兒將餘溪也給恨上了。
安排她住哪裡不好,非要讓她跟祝昭儀住在一起,這是早就打算看她笑話!說不得還是皇后從中作梗,不然她祝昭儀那賤人怎麼可能突然就嫉妒起了自己的美貌來?
等著吧,你們!
這樣努力一上來,言婕妤的胃又抽疼了起來,連忙伸手捂住。三天沒怎麼吃東西,為的就是將臉餓的瘦一點,沒想到卻被穆淵看到那一幕,雖然她沒有上手,保是防備,但那到底不好看。
餘默沒有再打聽這件事情的後續,不過聽麗水講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