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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部分

感覺到了懷裡的人疼的不住的發抖,一想這樣等著也不是辦法,情況比他想象的嚴重,抱起餘默就吩咐讓人前邊去傳話,讓人備了東西到途中一會兒與太醫相遇的就近的地方佈置,想要趕時間,已經有小宦官進來道:“太醫來了。”

穆淵又彎下腰將餘默放在小榻上,長鬍子的單太醫已經氣喘絮絮的跑來,一看見穆淵身上染著的血心裡就是一咯噔,在穆淵免禮的聲音中忙跪了下去,快速拿出錦布搭在餘默手腕上把起了脈來。

一把之下,覺得孩子已經沒了,眉頭不由跳動不已。

穆淵一見單太醫長時間不說話,著急的怒問他:“到底如何了?”

單太醫不敢出聲,連忙跪下去伏底了身子,聲音裡帶著驚惶:“臣無能,來的盡了,求陛下責饒恕!”

這要是一般的小月了,他也沒這麼害怕,只是他心裡可是知道這孩子已經三個多月了,現在沒了,又是在華妃宮裡沒的,這其中的隱秘,讓他連想都不敢去想,只怕一觸碰上,就讓自己因此殞命。

“啊!”餘默一聽,悲呼一聲,倒頭就昏了過去。

穆淵一腳踢開單太醫,抱起餘默眯著眼冷冷的睨了一眼華妃,嚇的周圍的人全都屏氣凝神,不敢發出半點聲響。

華妃嚇的臉色發白,慌忙搖著頭道:“不是,不是臣妾,陛下,你要相信我!”

“汪採,給我查清楚了!”穆淵厲聲道,抱了餘默出去上了鑾輿就回彰華宮裡去了。

這下子,蓬萊宮裡的人全部都覺得頭頂的天都是個陰暗的。

回了彰華宮,穆淵又叫單太醫好好查了一番,將大致情況說了一下,還給他看了送過來的一小截香和水壺裡的一些水,問他裡邊都是有什麼,單太醫檢查一齊遍,流著冷汗道水和香都有問題,只是香裡的藥物特殊,一些分辨不出來,術業有專攻,這些旁門左道自己不精通,通議展太醫來看。

穆淵有些遲疑,要是展太醫要把脈,自己總不能拒絕,那樣就會顯得有問題,可要是把了脈,雖然孩子沒了,月份卻是能把出來,萬一要是傳出去了,到時候會在此事上被人攻訐,就算他承認孩子是自己的祝家人也不會信,以為這是一個陰謀,這樣對他與餘默都不好。

單太醫一說完看到穆淵的神色就後悔了,直想抽自己一耳刮子。他明白穆淵的遲疑,小聲的道只是讓展太醫來辨別藥,餘默有他照顧,穆淵這才想起好像有這一回事,一般都是臨陣不換醫的。

展太醫來辯了藥,與單太醫只商議了一下,兩人就得出了一個結論,本來香裡的藥並不厲害,只是與水裡的藥性相沖,所以餘默身子才傷的厲害,昏了過去,而且,若是不好好調養,恐怕是這輩子都不能有孕了。

穆淵吃了一驚,不置信的問:“有這麼嚴重,一輩子都不能有孕?!”

說一說完,他感覺不對,向寢室門口看去,只見餘默不知何時已經醒來,蒼白著一張臉,虛弱的垮著肩,正望著她。

兩人面面相覷。

一時無語。

穆淵沒有想到會出了這等意外,連忙過去扶著餘默安慰道:“你也聽到了,好好養身子就不會有事。”

餘默從他手裡輕而堅定的掙出了自己的手。

何必騙她?

其實他們都知道,太醫的話向來活上三分,他們只是不敢說實話而已,用一個好好調養來給人希望,其實你要真絕育了,那也是你沒調養好。時過境遷,到那時,敢沒有人來怪罪他們現在無能了。

“三娘……”穆淵難受的喚了餘默一句。

餘默走向了榻邊,穆淵跟了過去,撫著她躺下,剛想說安慰的話,餘默卻開口:“陛下不用愧疚,能生不能生,在這皇宮裡,又有什麼區別?”

穆淵聽出了餘默話裡的意思,被賭的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是的,在這皇宮裡,只要他獨寵餘溪,的確是沒有區別。

可是,不能生與沒機會並不一樣。

“陛下!”餘默聲音微弱的叫道,眼裡含著淚光,定定的盯著穆淵道:“你讓我出宮,帶髮修行吧!”如果出宮能有一次機會,那麼這次就是最好的機會。

皇宮嬪妃裡也有帶髮修行的,不過那都是個別的先皇的女人,宮裡沒有這樣的先例,可是也沒有說不行,只是穆淵覺得,餘默這話說出來,真的是心如死灰了。

只有生無可戀看破紅塵的人才會去帶髮修行,他已經將她傷的、深沉至此了麼?

穆淵覺得喉嚨發堵的難受,聲音有些低沉微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