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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部分

本以為事情就這樣完了,沒想到晚上的時候,穆淵竟然親自過來了。

那個人衣飾雖然整潔,容顏俊美,可臉上有一股掩不住的憔悴與疲憊,眉間的傷痛濃的快要劃出實質來了,他見她的第一面,就是喝問她:“餘惠華,有人說紫薇殿一事是你所為,你可知罪?”

惠你媽的華!

餘默心裡發出了一聲嘀咕,卻是立刻跪了下去:“妾前日晚上一直在瑞王府裡,並未外出,請陛下明察。”

餘默只是有些微的驚愕,卻並未有一分的慌張。各種情況她都一一的想過了,穆淵要真是問她,那必也中是詐她。再說了,就算穆淵真的聽到了什麼,自己不承認,誰也拿她沒有辦法。

儘管早已知道答案,穆淵還是忍不住的向後退了一步,面色現出慟色來。

餘默有些不置信的顫聲問:“皇后殿下她……”

穆淵像是沒有聽到一樣,失魂落魄的走了。

第二天,餘默去了城外的興興慶山上的觀內拜三清。

昨天沐湛就已經透露出了今天去觀內的資訊,餘默不知道沐湛到底是知道什麼,還只是一個巧合。

她在山下見了沐湛,兩人在三三兩兩的人群裡一步步走上山頂。從頭到尾,兩人都沒有說過話。

便是這樣,兩人竟然也能逛上十來天,城裡城外城附近,大大小小的地方,都逛了一遍。

她也不怕穆淵起疑,想著什麼姐姐已逝,妹妹還在遊玩。

反正城裡城外大大小小的地方都是餘溪去過的,她只需有時候多問一句,有沒有見過餘溪那樣的人,便會讓穆淵覺得她摸不準,同樣不願意相信,所以才出去尋找餘溪的樣子,來洗清嫌疑。

這個時候,穆湦回來了。

餘默就再沒有出去,在府裡待著。

穆湦進出皇宮幾次,回來的時候脾氣暴躁,發了瘋一樣的練劍,發了瘋一樣的喝酒,連阿不花都被她的酒瓶砸重,傷心下跑出了府內。

新綠死磨硬泡的,才讓餘默同意去勸穆湦。

“殿下不知道怎麼了,發這麼大的脾氣,連王妃的面子都不給,我自認去了也勸不得他,既然你非要堅持,那我也只能去試試。但我也別抱希望,我覺得不會有用。”

“良容去一定會有用的,殿下可是最聽你的勸了。”新綠拉著餘默快步走,不停的說著。

“殿下只是想喝酒,什麼樣的酒怕是無所謂,所以你讓人將酒兌些水送去。”餘默輕聲吩咐著。穆湦怕只是想喝罪,可是酒量再好的人,自己想喝罪的時候,白酒度數再小的時候,都能喝罪。

新綠還怕穆湦發脾氣,那酒味輕濃一喝就出,在這個時候在這種事上招惹他,有些找死。不過是餘默說的,新綠也就快速的點頭應下了。

餘默站在充滿酒氣的酒窖裡足足看了小半個時辰,並滑見穆湦扔來酒罈,便自己拿了杯子,坐在他一旁,慢慢的陪他喝著。

人生有些時候,是必須經歷傷痛的。

這樣,才能快速的長大、成熟。

餘溪“死了”,穆湦要麼有一段時間沉浸在悲傷裡,然後慢慢的走出來,要麼,很難走出來。

餘默喝了一杯酒就並沒再喝,只是坐在酒窖地面上出神,穆湦突然過去抱住她,輕輕的啜泣了起來。

餘默能理解這種悲傷,拍著他的背安慰,穆湦就大哭了起來。

哭聲悲慼哀慟。

直到他哭累了,在餘默懷裡,不知是醉了過去,還是睡了過去。

餘默喚人來將穆湦揹回去,出了地窖,天色已黑。

新綠打著燈籠,焦急的道:“良容,夫人現在還沒有找到,怎麼辦?”

“怎麼不早說?”餘默看看天色,估摸著怕是有九點了。

“當時……”新綠掃了眼前方的穆湦,苦惱的道:“不好說啊。殿下正傷心著,我進去,還不被他將我劈了?”

餘默記起來,新綠好像中間進來過一次,又走了,她以為是穆湦的哭聲惹來了她的察探,原來真是有事。

“平日裡去過的地方都找過了?”餘默很擔心出了什麼事。

“都找過了,就是不知道去了哪裡!白天還好說,可晚上有宵禁,再要像白天那樣找人,傳出去夜不歸宿對夫人和殿下以及王府的名聲都不好,如今可是要急死個人了!”走著路,跺不了腳,新綠急的手不停的甩,連燈籠都甩滅了。

天上有月光,還能看清路,卻有小丫頭連忙從後邊上來,遞上了一盞燈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