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看芷染,意思十分明瞭。
芷染翻了翻白眼,揉著恩恩的秀髮說:“你真是越來越不可愛了。”
她側目問默之,“你今天有事沒?我們一起回相府嗎?”
默之凝神道:“你和恩恩先在王府裡逛逛,我去書房處理幾件緊急事情,晚一點,我們再一起去相府,好嗎?”
芷染聳聳肩,倒是無所謂。
她低眸對恩恩笑說:“走,姐姐帶你逛王府!這王府看起來大著呢,好多地方我都沒去過,正好,我們姐弟一起探險。”
默之寵溺的看著芷染,笑說:“你這是把王府當洪水猛獸嗎?”
話音還未落下,他自己又不放心的叮囑,“多帶幾個下人跟著,自己小心一點,有事立即讓人通知我。”
芷染揶揄的看著默之,究竟誰把王府當洪水猛獸啊!
倆人又說了幾句,才一個拉著弟弟逛王府,一個去了書房。
芷染姐弟倆,走到後花園的假山上,往山上一坐,就開始話起了家常。
“小姐姐這幾年不在,你過得怎麼樣?畫學得怎麼樣了?”
談起畫,恩恩側目,眉眼帶笑的說:“不錯,師傅說我畫得好,大姐夫讓我開了一個畫廊,專門賣我的畫。”
芷染挑了挑眉,欣慰的說:“恩恩的話,定然很多人買回去收藏吧?”
恩恩輕輕點了點頭,笑笑說:“大姐夫也是這樣說的。”
芷染好奇的追問:“畫廊是大姐夫幫忙管理的嗎?”
恩恩搖首,“不是,是胡松在打量,不過大姐夫有幫我看著。”
“噢……”芷染瞭然的應了一聲,笑說:“下次,我也要去恩恩的畫廊看看。”
恩恩重重的點了點頭,說:“畫廊和聚寶盆在同一條街,小姐姐過去就能看到。”
芷染保證一定會去看的,倆人聊了會畫,又聊到生活上的事情,最後芷染才婉轉的問起恩恩的身體狀況。
“你天天在屋裡作畫,對身體不好,也要多出來走動才是。”
恩恩歪了腦袋,目光凝重的看著芷染,心思細膩的問:“為什麼你們時時關注我的身體?”
“嗯?”芷染慌了下,震驚恩恩的敏銳。
恩恩回憶說:“前兩年冬天,有一天晚上,我作畫太過入迷,一時忘了時間,門窗也沒有關好,第二天就病了,大夫說我只是受涼了,喝幾帖藥就行了,可是爹孃很奇怪。”
芷染心虛撇開眼,說道:“有什麼奇怪?”
“他們天天都守在我身邊,還不許我下床,爹更是幾天沒有上早朝。”恩恩目露不解。
芷染心裡明白,他們過於緊張,已經讓恩恩起了懷疑。
“家裡就你一個男丁,你可是爹孃的命根子,你生病了,爹孃自然是十分緊張,這有什麼好奇怪的。”
恩恩擰著眉,不解的說:“是這樣嗎?小姐姐不在家的時候,爹孃有給我請一個大夫,每個月定期來給我檢查身體。”
芷染輕笑,“爹孃也是擔心你身體,誰叫你天天不出門,守在屋裡。”
恩恩眼瞳漆黑如墨,彷彿能看透世間萬物,望著芷染說:“小姐姐,你和我說實話吧!你忘了,雖然我不愛說話,但我比一般人要強一些嗎?”
芷染抿了抿唇,心虛的說:“能有什麼啊!爹孃關心你,這是好事呢!我倒是想爹孃這樣關心我。”
恩恩長長的眼睫輕輕的扇動了兩下,透著些許無奈的聲音響起,“小姐姐,如今我已經長大了,有什麼事,你可以和我商量,我等著你告訴我真相。”
芷染尷尬的抿了抿唇,實在不知道該如何接恩恩的話。
她不是故意要瞞著恩恩,但是生死這種事情,如果真的躲不過,何不讓恩恩在餘下的日子裡開心的度過呢!
倆人沉默的空檔,一身翠綠的小丫鬟行色匆匆的跑了過來。
“王妃,千戶大人和夫人,朝議郎大人和夫人求見。”
芷染不用被恩恩追問,滿臉喜色,卻同時也納悶的問:“他們是誰啊?”
小丫鬟恭敬的回話,“千戶大人和朝議郎夫人是嶽將軍的子女,他們說是王妃的舊識,知道王妃回來了,特意來相見的。”
“嶽將軍。”芷染眼神一亮,急忙道:“快請他們去花亭,我馬上過去。”
“是,王妃!”小丫鬟應聲,又匆匆的原路跑了回去。
芷染喜得跳了起來,對恩恩說道:“姐姐現在要去見幾個老朋友,恩恩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