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液再怎麼不純正,也不至於一個角都不會亮吧?
這顯然……
還未等芷染想完,就見石頭綻放出一束強烈的光芒,而山壁上同時也浮現出一副圖畫。
芷染震驚的站了起來,倒退數步。
“這是怎麼回事?”恩恩也一副被嚇到了的樣子,臉色都變了。
芷染看了看壁畫,又看了看芷染,吃驚的說:“恩恩,這是你,這是你……”
恩恩細細打量壁畫上的人,擰眉說:“倒是像我,可不是說我活不過二十歲嗎?這青年看起來二十有幾了吧?”
芷染先是皺了下眉,然後是狂喜的叫了起來。
“啊啊,我知道了,恩恩,你一定會沒事的,這就是最好的證明,而且這圖還說明了,往後你會統領鳳族,你看,你站在正中間,各位長老都站在下座在聽你說話呢!”
恩恩歪著腦袋有些不可置信,狐疑的說:“是這樣解釋的嗎?”
“就是,錯不了的!”芷染握握拳,心裡突然衝滿了力量。
有了這副圖,她就更不可能鬆懈了,一定能想出救治恩恩的辦法。
恩恩的血和她的一樣,都是最最純正的,而她已經嫁給了默之,自然不可能長住鳳族。
她也不可能無理的要求默之放棄一切,跟她住在鳳族裡面。
想來想去,也就這麼一個可能性最好,聖女的位置由他人取代,只是沒想到這人會是恩恩。
只是恩恩不是女人,到時候叫什麼?聖男?聖主?
芷染一臉憧憬未來的時候,大長老帶著一群人衝了過來,看到闖進祭壇的人是芷染,怒容雖然收了一些,但也是沉著臉責問:“你剛才做了什麼?”
芷染一笑嬉笑的說:“我也沒做什麼啊!不過是我們姐妹三人都驗過了,弟弟這才過來,就讓他也驗了一下聖石啊!”
“胡鬧!”大長老大聲喝斥,責問:“聖石就是讓你這樣玩鬧的嗎?你到底知不知道輕重啊!”
芷染吐吐舌,說:“好嘛,這一次是我做錯了,只是我不拉我弟弟來驗一下,我還不知道有這麼好玩的事情。”
大長老眼一眯,厲聲問:“什麼事?”
剛才她們幾個長老正在內閣見宗主,突然察覺到祭壇這邊出了事,這才匆匆忙忙的趕過來。
芷染回首一笑,看向石壁上的畫已經不見了,聖石也暗了下來,迅速抓著恩恩的血,又往聖石上滴了一滴血。
“等著,馬上就要見證奇蹟了。”
芷染一副得意洋洋的樣子,聖石卻沒有馬上發光。
二長老皺著眉,心有不安的說:“聖女,你到底在搗什麼鬼,若是沒有一個正當的理由,就算你是聖女,這褻瀆祭壇的罪,你也是逃不掉的!”
芷染不屑的輕撇唇說:“我可沒想過要褻瀆什麼,我不過是……”
話音還沒說完,聖石突然綻放出光芒,驚得所有人都睜大了眼,下意識的搖頭說道:“不可能,這絕對不可能。”
“快看,快看石壁。”有人出聲,所有人都看向石壁。
芷染看著眾人一張張已經青白交錯的臉,就覺得有趣。
她走了過來,指了指石壁上的人,笑眯眯的說:“有趣吧!這個是我弟弟,這個是你們。而這裡明顯是議事廳,看這個站的位置,是不是跟我們平日開會的時候是一樣。”
“這是不是說明,若干年後,我弟弟會取代我的位置,主管鳳族事宜呢!”
二長老第一個反駁說:“怎麼可能,鳳族幾百年下來,都是女子主事,從來沒出過男子。”
芷染皺著眉,不解的問:“難道老祖宗有說過,不許男子主事了嗎?”
二長老愣了一下,牽強的說:“這倒是沒有,但是,這是一個習俗問題,怎麼能說改就改!”
“就是啊!”六長老震驚過後回過神,同樣反對。
芷染沉著臉,不悅的說:“我管你們怎麼想,反正這山壁上的畫是這樣的,又不是我說了算。不是你們告訴我,這聖石可以預知未來嗎?”
芷染一句話,堵得大家啞口無言,都拿審量的眼光著恩恩。
二長老眼神一亮,突然說道:“你們家就這麼一個男丁嗎?你讓他回聖族代替你的位置,難道就沒想過你父母嗎?你就這樣讓你的父族絕後了嗎?”
芷染張了張唇,被二長老一句話打得措手不及。
她還沒想到這問題,畢竟這就是一眨眼的事情,她哪裡想得這麼長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