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瞎猜。”
“其實,我這個姐,從小天不怕地不怕的,她真不是個會拘小節的女人,你看她,隨隨便便枕著個男人的腿就能睡得這樣香,就足以說明她多糙了。”
“那也是個女人。”言澤舟望著晨光裡連綿的遠山,神色溫和。
“反正是她自己要跟來的。”正陽咕噥著,過了一會兒又問:“你知道她為什麼要跟來嗎?”
言澤舟耳邊回閃過她的話。
“不是說好了要追你嗎?那當然你去哪兒我都要追著跑。”
他按在她肩膀上的手往上挪了幾分,輕輕地撥弄了一下她的長髮。
忽然,他的手被握住了。
言澤舟低頭,才發現,原來她早已經醒了。
四目相對,兩個人的眼神一樣的明亮。她先對他笑了一下。
前座的正陽不知道她醒了,又接著埋汰一句:“不過她經常這樣,人來瘋似的。誰能知道她這次又是吃錯什麼藥了。”
可安還維持著嘴角的笑容,鎮定的像是沒有聽到正陽的話。
言澤舟也笑了。
“早。”他說。
“早。”可安握著他的手,緊緊的。
他沒掙,任由她握著。
可安貪心,把自己的手指插進他的指縫,換了個十指相扣的姿勢,他才把她推開了。
“醒了就起來。”言澤舟的手指彈了一下她的額頭。
“就是,你知道你睡了多久嗎?”開車的正陽聽到動靜叫起來:“也是真能睡,我都怕言檢的腿會被你壓殘了。”
“寧正陽你少說幾句能死啊!”
可安跳起來,一脫開言澤舟的身體,頓時感覺到了一陣侵骨的寒意。她抱著胳膊抖了一下,身旁的言澤舟見狀,把自己的外套脫了下來罩在她的身上。
“謝謝。”他的外套和他的身子一樣暖。
言澤舟動了一下腿,伸手捏了捏。
“我來。”
可安俯過身去,想給他按腿,他伸手擋開了。
窗外路牌一閃,他沉沉地聲音傳過來。
“到汝古了。”
汝古是個很小的縣鎮,鎮上的房子多為土屋,棕磚黑瓦,矮矮地連城一片。放眼望去,有田野也有遠山。
他們下車之後,找了個清澈的小溪簡單的洗漱了一下之後,才進鎮。
可安從來沒有見過這樣風景,她邊走邊看新鮮。鎮上的居民也在看著他們的新鮮。
的確,這裡大概很難再找出這樣三個衣著容貌皆是靚麗的人。
大鄭的家就在鎮尾,三間平房外加一個小小的院子。院子裡掛滿了玉米棒子和辣椒串子,顏色鮮豔。
“鄭叔。”
推門的時候,言澤舟朝屋裡喊了一聲。
屋裡很快傳來了“踢踢踏踏”的腳步聲,一個面板黝黑的老人從裡面跑出來。
“啊呀,小言小寧,你們還真來了啊!”被言澤舟喚作“鄭叔”的老人憨實地笑著,臉上盡是叨擾了別人的不好意思,“大鄭總是這麼麻煩你們,我都替他難為情。”
“鄭叔你可別這麼說,我們正好都在休假,就算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