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寞。
“我感覺,今天像做了一場夢。”可安說。
“收拾收拾可以醒了,馬上就可以真的做夢了。”
可安笑著掃他一眼:“喝這麼多酒真的沒事嗎?”
言澤舟搖頭:“沒事,反正訂了兩個房間。”
“我才不擔心你酒後亂性呢。我是擔心你喝多了不舒服。”她眨眨眼,語氣忽而溫情起來:“幹嘛這麼拼命的替我擋酒。”
“我擔心你酒後亂性。”
“……”
可安穿著高跟鞋,走著走著就走不動了,他們已經拐進了小路,計程車難打。但是路上來來回回的紅色三輪摩的卻很多。
“要不要坐?”言澤舟問她。
可安神色一冷,立馬搖頭,回答地擲地有聲:“我不坐。”
言澤舟沒有在意,徑直走到她面前,蹲下來:“那我揹你。”
可安停在原地,一時沒有了反應。這一瞬間,對她來說,比夢更像個夢。
她盯著他寬窄有致的後背,真想不管不顧就跳上去抱住他的脖子,但是她知道,今天這一天,他也累了。
“我才沒有那麼嬌氣呢!”可安輕輕地往他後背呼了一掌:“我不用你背,我能自己走。”
她說著,繞過他往前走。
言澤舟站起來,跟上她。
“不是說走不動了?”
“那也不要你背。”
“為什麼?”
“今晚吃多了,怕原形畢露。”
他打量她一眼:“我看著像白骨精。”
“錯了,其實是青牛精。”
“那麼沉?”
“可不。所以你還是別揹我了,讓我挽著你就可以了。”她說著,就賴過來,纏住了他的胳膊。
言澤舟低頭看著她,她仰頭看著他。
月色靜好,她帶笑的容顏也是。
他們就這樣一路纏繞著回到了酒店。
房間是早上過來開的,他們的東西都早已經放在各自的房間裡了。
可安看著電梯門開啟,轉頭又向言澤舟確認一遍:“你真的不要再去退一間房?”
“不退。”
“我特意帶了好幾套睡衣,你確定你不要看?”
可安對言澤舟擠眉弄眼的,但言澤舟卻視而不見。
“酒店旁邊就有睡衣店,我想看可以去那裡看。”他淡淡地邁出了電梯。
可安追在他身後大叫:“你這個男人怎麼能這麼沒有情趣!”
言澤舟沒有理她,徑直刷卡進了自己的房間。可安擠著門縫想要進去,卻被他推了出來。
她暗自腹誹了他一百零一遍,才不情願地進了自己的屋。
房間很大,床也很大,明明睡兩個人綽綽有餘,也不知道他幹嘛要浪費這一個房間的錢。可安進浴室洗了澡,換上新買的睡衣後還是覺得憤憤不平。
她坐在床上想了想,還是忍不住給他打電話。
言澤舟應該也是在洗澡,好久才出來接。
“啊啊啊啊!”
他還沒有來得及說話,可安已經先大叫了起來。
“怎麼了?”他的聲線一緊,竟真的像是被她的尖叫嚇到了一樣。
“有老鼠啊!”可安瞎掰。
言澤舟吸氣地聲音傳過來:“哪裡有老鼠?”
“床底。”
“你現在在哪兒?”
“床上。”
“那就躺下睡吧,我保證它不會爬上來。”
“真的有老鼠啊,我怕,我會失眠的。”可安掐著嗓子,有意讓自己起了哭腔:“你能不能幫我來抓一下老鼠啊?”
言澤舟沉默了幾秒。
“知道了。”
他丟下這三個字,就掛上了電話。
可安等了一會兒,門口就傳來了聲響。她暗自得意,言澤舟到底不會放著她不管。可她抬起頭來,卻發現門被開啟了,推門進來的不是言澤舟,而是酒店的客房經理。
“怎麼是你來?”可安的聲音裡是掩不住的失望。
客房經理白皙的臉紅彤彤的。
“寧小姐,我聽說您房間裡有老鼠,所以特地上來確認一下。不知道您是不是看錯了,我們酒店的衛生服務是不可能出現這樣的紕漏的。”
可安不想把事情鬧大,趕緊揮手:“是我看錯了,不好意思啊,累了一天眼睛都花了。”
客房經理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