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胃口好,將來一定好生養。”鄭嬸冷不丁地說。
寧正陽一口飯差點噴出來,可安也嚇了一跳。
“鄭嬸,你的對比標準,是你們後頭豬圈裡的老母豬吧?”正陽大笑著。
“你這孩子,淨瞎說。”鄭嬸假意瞪了瞪正陽,又看向可安:“閨女,有男朋友了不?”
“沒呢。”可安小聲地說。
“小言,你也還沒女朋友吧?”鄭嬸又把話題扯到了一直默不作聲的言澤舟身上。
“沒有。”
“那你們處處唄。”鄭嬸眼裡忽然有了光:“看看你們坐在一起多般配啊,跟回門的新婚小夫妻似的。再說了,小言和小寧又是朋友,知根知底的。多好啊。”
言澤舟不說話,可安不停地點頭。
“鄭嬸,你說的有道理,我們會好好處處的。等事兒成了,媒人的大紅包歸你。我接你和鄭叔去城裡吃酒哈。”
“哎喲真的啊,那可就這樣說好了啊。”鄭嬸開心地合不攏嘴。
“嗯,說好了。”
桌上三個男人看著她們兩個女人自說自話的,皆是寂靜無聲。
言澤舟看了可安一眼,可安厚臉皮地朝他拋了個媚眼。他轉回去,伸手夾了一塊雞肉放進可安碗裡。
“多吃點。”
可安熱淚盈眶:“你也覺得該像鄭嬸說的那樣,好好處處對不對?”
一旁的正陽翻了個白眼:“言檢的意思是,讓你多吃點飯,少說點沒用的話。”
“……”
吃完飯,言澤舟就去車裡補眠了。
正陽帶著可安去四處閒逛,只要到了晚上,看到二柱平安回家,他們就可以返程了。
鎮上什麼有,而且很多東西,在海城也不一定能看到。
可安一路逛一路買,惹得寧正陽“嗷嗷”叫苦。
“言澤舟和大鄭一傢什麼關係啊?”路上,可安忍不住問。
雖然言澤舟話少,但是,可安還是能在他的眼睛裡感覺到他對大鄭一家的感情。那是一種無法用言語去形容地複雜感情,她看不透也猜不著,所以更好奇。
“具體我也不清楚,我只知道,大鄭和言檢,以前是一起出生入死的戰友。大鄭出事之後,言檢一直幫他照顧著兩老和弟弟二柱。”
“出生入死?檢察官的職業這麼危險嗎?”
“你不知道吧。言檢是近兩年才轉職的,他以前是邊防警察。”寧正陽說起“邊防警察”這四個字的時候,眸子裡光彩熠熠,那是一種毫不遮掩的崇拜,“昨天康養中心遇到的那些男人,以前都是言檢的部下,那個高大個兒大壯,現在還在職呢。”
可安若有所思地看著前方。
她承認,歲月五年的留白,讓她一點都不瞭解自己現在正喜歡著的男人到底是什麼樣子,曾走過了什麼樣的路。
而她的喜歡之所以還這麼堅定,可能就是因為每一次她試圖向別人打探這個男人的過去,她聽到的答案都比她想象的驚豔。
這個男人身上,有一個讓所有女人憧憬的英雄夢。
“還有呢?你還知道什麼?”可安接著問。
“什麼什麼啊?”
“言澤舟啊。把你知道的都告訴我。”
正陽警覺地瞧著她:“你幹什麼?你不會真的想追言檢吧?”
“怎麼?這麼一個拉風的姐夫,你不喜歡?”
“喜歡是喜歡,但是你行嗎?”
“怎麼不行了?你摸著良心說,我真的那麼醜嗎?”可安斜了正陽一眼。
“醜到不醜,可我總覺得,言檢該配梁醫生那樣小家碧玉型的。而不是你這種型別的。”
“我什麼型別?”可安抬手朝寧正陽掐過去,“你倒是說,什麼型別啊!”
正陽一邊躲一邊大叫,聲音炸裂長空。
“你麼,破馬張飛型的。”
“……”
言澤舟靠著睡了兩三個小時,醒來人就精神多了。
他推開車門,下車舒展了一下身子。剛走到鄭叔家的院門口,就看到可安坐在石頭上,低頭按著自己的手機。
“正陽呢?”他朝她走過去。
“東邊幹河,他正在那裡看著他們捉魚撿螃蟹呢。”她抬起頭來,白皙的臉被太陽曬得紅紅的,“睡著了嗎?”
“嗯。”言澤舟應了一聲。
她把手機舉起來,在半空晃了晃。
“這裡訊號怎麼這麼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