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了。
“你怎麼來了?”他看著可安。
“還不是你!”她神色微慍:“昨晚也不知道是誰信誓旦旦地說以後再也不會讓我找不到人。這話才出口呢,今早就玩人間蒸發。”
“我?”
“除了你言大檢察官還能有誰?”
他伸手摸到自己的手機。螢幕上果然顯示著五六通未接來電。
是他睡得太沉了沒有聽到。
“我的錯,我道歉。”他伸手去撈她,摟到她的時候又問:“找我什麼事?”
“沒事就不能找你嗎?”
“好,又是我的錯,我繼續道歉。”
她嘴一撅:“不原諒。”
他笑了,溫和如初升的朝陽。
“吃早餐了嗎?”
“我就是想找你一起吃早餐的。”她脫口而出。
是的,好不容易說服自己不念過往,坦然去擁抱他,好不容易開啟了自我禁錮的牢籠,勇敢走向他,接下來的每一分每一秒,她都想好好感受好好珍惜。
哪怕是再小的事,她都想和他在一起。
“好,等我一下,我們出去吃。”
言澤舟轉身進了浴室。
浴室的門是玻璃門,此時並沒有拉上百葉窗簾子。
可安坐在床沿上,聽著裡面利落的動靜,心頭一陣悸動。但是,她不敢肆無忌憚地往裡看。
要是被言澤舟抓個正著,那她豈不是要在這裡被吃抹乾淨了?
一大早的,也不知道自己這是想什麼呢。
她站起來,目光一轉,忽然瞥見了垃圾桶裡那團白紗布。
白紗布上,染著血。
可安渾身一僵。
浴室的門正好開啟了,言澤舟從裡面走出來,精精神神的,絲毫看不出異樣。
“言澤舟,這是什麼啊?”可安抬手一指。
言澤舟正在扣腰上的皮帶,聽到她的問話,順著她的指尖看過去。
看到紗布的瞬間,他手上的動作頓了一頓。
“這是什麼?”可安朝他走過去,一把按住了他的手:“你受傷了是不是?”
他從容地扣好皮帶,抬手撫了撫她的腦袋。
“福爾摩斯進了家裡,看來是瞞不住了。”
“你真的受傷了?傷哪兒了?”可安上上下下地打量著他,可他一如既往地英挺筆直:“你說啊,傷哪兒了?”
“這裡。”言澤舟指了指自己的腰,又很快補一句:“不過沒事,小傷。”
“我不信,我得看看。”
她說完,直接動手去解他剛剛扣起來的皮帶。
言澤舟一把將她的動作按停了。
“你別亂來。”
“我看看,我看過才放心。”可安推開他的手。
言澤舟再次將她按住:“你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嗎?”
“知道。”
“你能對你的行為負責嗎?”
“有這麼嚴重嗎?”可安白他一眼。
“很嚴重。”他一臉正色:“我這輩子沒被女人解過皮帶。”
“我也沒有給男人解過啊。”她拍拍他的肩頭,笑得一臉隨性:“大家都是第一次,你別緊張,我很快的。”
“寧可安。”言澤舟的嗓子都啞了:“你又在玩我。”
“我認真的。”她仰起頭看著他,黑葡萄一樣的瞳仁閃著光:“我擔心你。”
言澤舟的眼底壓過一片厚重的雲,風雨裡卻藏著溫柔。
他低頭,準確無誤地吻住眼前這個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