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氏翻盤的時間只剩下一週了,今天這樣各路企業家齊聚一堂的好機會,是萬萬不能有差池的。但凡有點差池,那麼接下來的一週,對他們來說也將毫無意義。
是坐以待斃還是絕地反擊,全指望今天這一戰了。
在門口簽了到,他們就進入了主會場。
侍者端著盤子過來,可安叫停了他,她拿了兩杯香檳,一杯分給喬山。
“喝點酒,壯膽。”她抿了一口,雖然是在同他說話,但是目光已經往人群裡去了。
喬山知道,她是在尋找目標。
這會場裡三分之一的人,都是她做過的功課。
漫天撒網,重點捕魚。
她是計劃好了來的。
可安握著香檳,在人群裡繞了一圈。那些平日裡相熟不相熟的企業家,見了她多數都一樣,給個禮貌的招呼,就悄悄地避而遠之。
這是意料之中的情況,她倒也不覺得氣餒。
寧氏此時就像是一個泥淖,換位思考一下,別人不願意踩進來,那也無可厚非。
喬山也在積極的交涉中,只是結果與她一樣,並不樂觀。
“先休息一下吧。”可安捏了捏自己笑僵了的臉,放下手裡的空杯子,提著裙襬走到一邊的座椅上坐下。
高跟鞋磨著她的腳跟,生疼,她甚至不敢脫下來看一眼。
傷口會讓人變得軟弱,無論是哪裡的傷口。
門口又有人進來了,會場裡很多人都往那個方向迎過去。
看來,是什麼大人物來了。
可安在腦海裡把名單過了一遍,自動過濾了剛才對她似是而非的那些人。
她沒有找過的,越來越少。
“是傅老來了。”喬山說。
可安抬眸,順著喬山的視線看過去。
門口有兩個人正款步進來。他們同樣是精緻的正裝示人,一個萬分的儒雅,一個是逼人的英氣,最後,殊途同歸,凝成一種無法抗拒的魅力。
可安揉了揉眼,以為自己看錯了。
但她怎麼可能將他認錯呢。
傅殷身邊的人,是言澤舟。
言澤舟一身剪裁合身的黑色西裝,白色襯衫的領口上,綁了同西裝顏色的領結。完美的褲型修飾著他的大長腿,那是一雙隔著褲子看依舊有力的腿。他的頭髮打了蠟,在燈光下遙遙一望,閃著光。
“那是誰啊?”可安問。
她當然知道那是言澤舟,她只是好奇,言澤舟以什麼身份跟在傅殷的身邊出席這麼正式的活動。
雖然,之前慈善賽車活動的時候,言澤舟也跟著傅殷一起去了,但那時候的活動玩樂性質比較重,他作為朋友出現,以完美的車技試試車什麼的還能解釋得通,今天卻不一樣。
而言澤舟自己的穿著打扮,也明顯有了不同。
他好像並不是一個隨行者,他更像是一個參與者。
喬山搖了搖頭。
“我不知道。”
在這之前,他甚至都沒有見過言澤舟。
可安覺得奇怪,她站起來,剛走了兩步,就見言澤舟和傅殷兩個人在工作人員的引領下往VIP休息室的方向去了。
傅殷大概是被邀請來為此次活動發言致辭的。
他這樣成功的企業家,有太多經驗可以分享了。
“跟在傅老身邊那男人是誰啊?”有人有著和可安一樣的疑問。
“那是傅氏新加入的副總啊。”
“傅氏的新副總?”
“是啊。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言副總。”
周圍的人趁著言澤舟和傅殷不在場,盡情地談論著。
可安的耳朵幾乎都要豎起來了,言澤舟這個新身份著實驚到了她。
副總,他竟然成了傅氏的副總!
“什麼時候的事情啊?”
“就前兩天啊。”
“你說傅老這是什麼意思啊?”
“能有什麼意思,自家的兒子不成材,那就只能在外面找繼承人咯。”
“那也太便宜剛才那小子了吧,他除了長得帥,還有什麼好的?”
“傅老那個老狐狸,好不好他能沒算計?”
“……”
“寧總,你怎麼了?”喬山揮了揮手。
可安沒作聲。
“寧總!”喬山又叫了一聲。
從傅殷和他身邊的那個男人進來之後,可安就有些心不在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