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徐宮堯有難,她當然不會不管。
“我當時不過舉手之勞,沒想到後來,就因為當時的舉手之勞,言檢捨命救我,龔姐這般貼心照料。”
“你是好人。好人都有好報。”
徐宮堯眉間洋溢著暖暖的溫情。
人心,若是都如他們那樣簡單純粹,這世間得有多美好。
“最近公司什麼情況?”
“傅氏注入了資金,寧氏和我都逃過了一劫。”可安抿了抿唇,這一刻雖然能平靜說起,但依舊止不住的後怕。
“多虧了言檢。”
“是多虧了他。”可安輕嘆一口氣,目光隨著光影晃動:“只是從商這條路,並不在他的人生規劃裡,他為我犧牲這麼多,我很過意不去。”
“人生規劃都是且走且變的。一成不變的人生,那只是個套路。”他指了指床頭的書:“我們都該有個積極的心態,相信殘酷的人間亦有天堂。”
可安順著他的指尖看過去。
是高爾基的《在人間》。
“你好像很喜歡這本書。”她記得他總在翻這本書。
“因為能在主人翁的身上找到自己的影子和不一樣的力量。”
正聊著天,門口傳來了敲門聲。
“這麼晚了還有人來看你?”
徐宮堯還沒說話,門外的人已經推門進來了。
竟是華美的厲嘉嘉。
厲嘉嘉懷裡抱著一束新鮮的大巖桐,紅的紅,紫的紫,襯得一張臉更加明豔動人。
“你怎麼又來了?”徐宮堯蹙眉。
聽著語氣,這應該不是厲嘉嘉第一次過來了。想必床頭那束大巖桐,也是她帶來的。倒是個有心人。
“醫院是你開的嗎?我還不能來了!”厲嘉嘉往裡走了兩步,看到可安,這才收斂了氣勢:“寧總也在啊。”
可安和她打了個招呼,又看了一眼徐宮堯。
徐宮堯還蹙著眉,好像眼前這個女人懷裡抱著的不是花是個炸彈。
氣氛有點古怪,又說不上哪裡奇怪。
正好,可安的手機響了起來。
她看了一眼螢幕,是言澤舟打來的,想來應該是那頭的應酬結束了,她趕緊站起來。
“我還有事先走了,你們慢聊。”
厲嘉嘉對她揮手,說了句再見。
徐宮堯也不留她,只是囑咐路上小心。
可安走出病房,關門的時候忍不住又往裡看了一眼。
厲嘉嘉正把那束枯萎的大巖桐抽出來,換成新鮮的,徐宮堯側臉看著她……
可安接了電話。
那頭竟不是言澤舟的聲音。
“請問哪位?”
“我是傅殷。”傅殷沉穩有力的聲音傳過來。
可安立刻回神:“傅老你好。”
“你好,寧總。是這樣,剛才有個飯局,小言喝多了,不知道你方不方便來接他一下。”他語調不疾不徐,聽不出來情緒。
可安蹙眉,立馬應允。
“他在哪兒?”
傅殷報了個地址。
“好的我馬上過去。”
言澤舟的酒量可安在同學會上見識過,能讓他“喝多”到需要人去接,那得是什麼樣的程度。
這人,讓他少喝點的時候,他答應得倒是爽脆。
可安快速地趕到了傅殷說的地方。
那是家五星級的酒店,按理說應該有代駕服務,不知道為什麼傅殷會親自打電話讓她來接。
她下車的時候,看到傅殷正站在門口抽菸。
煙霧繚繞間,他的眉目有幾分滄桑。
“傅老。”可安叫了一聲。
見到她來,傅殷走到垃圾桶邊,掐滅了煙。
“不好意思,這麼晚了還要麻煩寧總。”
可安搖搖頭,不知怎麼的,竟被這句不好意思攪渾了立場。
“人在裡面。”傅殷指了指大廳。
可安點頭,往裡走了兩步,又折回來。
“傅老,謝謝你出手相助。這次寧氏能死裡逃生,全靠你的幫助。”
“謝我不如謝小言。”
“是的,我也會謝謝他。但是,我不明白為什麼是他。”可安看著傅殷。
傅殷聳聳肩:“也不是非要有理由是不是?”
“莎士比亞說,一隻麻雀的生死都有其獨特的天意。萬事都有一因,傅老不可能沒有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