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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部分

員過來的時間裡,他又向大媽詢問了大爺兩天前的情況。

“前兩天我們排舞的時候,他就說身上發僵,而且學動作的時候,他也時常失誤,這在以前幾乎從沒發生過,我們當時還說他是太累了,加上天氣轉涼的原因造成的,直到前天,我們在練舞的時候他突然覺得有點頭暈噁心,我們看他臉色不太好,就勸他回去休息,當天晚上我們還給他打電話慰問,他說已經好了很多了,我們聽他聲音的確像是沒什麼事了,就相信了,還說讓他這兩天多休息休息,等他徹底歇利索了再回隊,他當時還說沒事,第二天就能好,結果昨天練舞的時候他卻缺席了。”

另一個大媽接著道:“我們從隊長那聽說他給隊長打電話請假了,以為他還沒好利索,也沒敢打擾他休息,今天見他還沒來,才說打個電話問問什麼情況,但是電話打了三四個,卻一直沒人接,我們心裡發慌,擔心他出什麼事,這才說過來瞅瞅。”

基本情況祁遠大致上是瞭解了,看來大爺早在幾天前就覺得身體不適了,那些渾身發僵、頭疼噁心一類的,應該是生病的前兆,只是他現在並不知道大爺得的是什麼病,此刻又是怎麼個狀況了。

說話間,開鎖人員提著工具著急忙慌的來了,在他身後還跟著個身穿制服的男人,看樣子應該是物業的工作人員,因為不放心所以跟過來看看。

祁遠看到他,主動把自己的身份證拿出來交給他。

物業小哥看了看祁遠,又看了看他身後的兩個大媽,最後接過身份證在上面掃了一眼,便將身份證又還給了他,大概是覺得一個長得如此招搖過市的人帶著兩個大媽犯案實在有些不科學。

大爺家的門鎖比較常見,因此開鎖人員很快就將緊鎖的大門開啟了。

門一開啟,祁遠和大媽顧不得其他,先後衝了進去。

大爺家仍舊跟祁遠上次來的時候一樣,只是窗簾都拉的死死地,阻絕了光線的射入,因而顯得屋子裡面有些昏暗。

祁遠的腿腳比大媽們靈便,他三兩步從玄關走進,先是順著向廚房和廁所裡各瞄了一眼,隨後直接拐進客廳。

才剛一跨進去,他就看到了倒在沙發上已經陷入昏迷的大爺。

祁遠瞳孔猛地收縮,一個箭步就衝了過去。

在確定大爺只是昏迷後,他也不敢亂動大爺,生怕越動越糟。

跟在他身後的兩個大媽和物業小哥此時也已經走了進來,看到沙發上的大爺,兩個大媽頓時就繃不住了,一個接一個的想要往上衝。

祁遠生怕兩個大媽一時衝動,撲過來死命搖晃大爺再把他晃的更加糟糕,趕忙張開手臂擋在中間,同時出聲命看傻了的物業小哥打電話叫救護車。

索性救護車來得迅速,大爺被及時送往醫院。

經醫生的一通檢查,大爺是患了突發性腦血栓。

這個病,在中老年間屬於常見疾病,好在他們發現的早且救治及時,經過了一個下午的折騰,大爺總算是被救了回來。

一直守在外面的眾人在得知大爺已經脫離了危險的時候,均都重重的鬆了一口氣,兩個大媽的臉色也漸漸有了好轉。

大媽們被剛剛的事件弄得有些驚嚇過度,眼下鬆懈下來才感到陣陣疲憊爬上心頭,祁遠察覺到此,生怕大媽們再出什麼事,便拜託物業小哥把兩位大媽護送回去,並稱這裡有自己盯著就好。

臨近傍晚的時候,大爺終於悠悠醒轉。

在看到大爺睜開眼睛的那一瞬間,祁遠簡直想哭。

大爺醒過來,看到周圍陌生的景象,先是一陣茫然,隨後視線緩緩移動,直到看到祁遠,他才雙眼聚焦,並對祁遠露出個淡淡的微笑。

老實說,除了大爺剛剛昏迷,祁遠幾乎從沒在他的臉上看到過笑以外的表情。每次見到大爺,他總是笑眯眯的叫著自己的名字,或是拉著自己開心的訴說最近又學了什麼新的廣場舞,再或者硬要拽著自己回到他家,去試吃他最新研究出來的菜品。

在祁遠眼中,大爺彷彿永遠都是那麼快樂,好像在大爺的身上根本就不會發生什麼悲慟絕望的事情,如果不是之前和大爺吃飯時,他偶然問起有關於大爺家人的事情,他甚至以為大爺一定擁有一個幸福美滿的家,而當下只是因為某些不可避免的特殊原因才暫時無法相聚。

直到剛才,他看到大爺虛弱的倒在簡陋的沙發裡,渾身散發著毫無生機的氣息,那時候他才突然恍悟,大爺其實並非時時刻刻都在開心,他只是用那些廉價的開心來掩蓋自己內心的孤獨,以此來感染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