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害怕她懵懂的情愫會將同情與愛情混淆,更多的是同情,抑或是同病相憐,在他許下不多的生命裡,永遠抓不住她。
他們來到一座寢殿門口,門口落滿了灰塵,厚厚淤積著,就連硃紅色的門也蒙上了一層厚厚的灰塵,一陣風吹起地上的塵埃在風中大了一個卷兒又落了下來,或者跟隨著風而去。
他玉白而修長的大手伸出,與潔淨的手指相觸,寢殿的門緩緩開啟,發出古老而陳舊的“吱呀”聲,悶悶的響徹在這座荒蕪的宮殿裡。
他的表情依舊悠然,眼神依舊深邃,只有唇角不是上揚而是微微抿起。
這是他母妃居住的地方,時年久遠,至於遠了多久,她不知,他怕也不知。塵封在心間的記憶終究成為秘密,想著永不再提及時又如何再能回想的起。
寢宮裡面黑沉沉,濃濃的塵埃味道無處不在蔓延著,抓著她的手緊緊的,一步不離,不曾走遠。
“這是母妃的寢殿,從前那安詳的女子就是在這宮殿裡將我生下的。”他聲音裡帶著一抹幸福,擁有母愛的幸福。
因為長久的關閉,外面的陽光照射不進來,裡面依然黑沉沉。
她璀璨的眸子四處打量著,宮殿裡的四條大紅柱子上雕刻著四條火鳳,尾翼燦爛漂亮。
“不知道皇后的宮殿與之比起來又如何呢?”她忽然問道,因為那四條火鳳,象徵後宮權利的鳳凰。
他的手一顫,“乾坤宮也不如此吧。”
“這麼說你母妃是被謀殺的麼?”乾坤宮與這裡相差甚遠,又如何能不招人嫉妒?
“我總覺得那件事有隱情的。”
“這些年你都查到了什麼?”
“這些年……”
“燁王殿下……”一道尖細的聲音穿過寧靜的景仁宮,高叫到,打斷了藍燁的話語。
他們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