彎起月牙似的小嘴,一雙酒窩深深陷了進去。
何光熙嘆了口氣。
“終於,笑了。”
“我本來也沒哭啊。”
“我也從來沒說你哭過啊?”
無疑,她又上了他的當,一個不小心就被鑽了空子。
其實,從第一次見面開始的針鋒相對,安星感覺自己從沒真的佔過上風。
這難道這是傳說中的棋逢敵手?
安星搶過他手裡的煙花棒,照著他的臉,死活也要看個清楚。
二十厘米長的煙花棒,堅持不了多久就滅了。安星皺皺著眉頭,眼神裡有些懊悔,彷彿那樣觀賞的時間並不足夠。
她瞅準了方向,一溜煙的跑去開箱子。
她從來不知道,自己跑起來的樣子像只剛孵出的小雞仔,軟綿綿的裡倒歪斜,說不準下一步就會趴在地上喊媽媽。
“哎呀。”
何光熙忍俊不禁,走過去,蹲下問:“沒事吧?”
安星抬頭。
“可以站起來嗎?”
她在他的眼裡看見自己,滿滿的佔據著那雙特別的瞳孔。
究竟哪裡特別?
無非是他的每一次眨眼都帶動她的心跳。
“摔傻了?起來看看有沒有傷著哪兒。”
何光熙單腿跪在地上,一隻手掌心向上的伸到她面前。
安星輕輕攥了下手心兒,低頭抿了抿嘴唇,另一隻手搭著他站了起來。
“你……”
何光熙話還沒說完,卻迎來意外的“人工降雪”。
“哈哈哈……”
安星邊拍手邊對著面前的白頭翁,捧腹大笑。
悄悄的,悄悄的,她以為一切正常,一眨眼,閃電似的報復就讓她猝不及防。
世人都說“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可他們之間根本用不上那麼久。轉個身的工夫,風水就轉到何光熙那兒。
安星悶著頭,嘴角銜著雪,使勁兒從口裡往外吐冰茬子。
何光熙一邊給她拍掉跌倒時羽絨服上粘著的雪,一邊內斂的顫抖著,剋制的笑聲慢慢漾開。
安星抹了抹嘴,責備道:“你太壞了。你知不知道我吃進去的除了雪,還有一堆沙子?”
何光熙毫不掩飾的點頭承認,“知道。不過要說壞,也是你更壞。分明是你自己先挑起爭端,現在反而來埋怨前受害者。我投訴,這是霸權?強權?”
安星爭不過,撇下他,繼續往門口跑。
何光熙看著她的背影,說:“雞崽兒不是天生愛吃沙子嗎?”
“說好了的,反對以任何形式進行人生攻擊。”
安星自己抱起箱子,倔強的從門口往回走。
何光熙不安分的跟在後面,一會兒從左邊伸出腦袋,一會兒從右邊伸出腦袋,嘴裡還不時念叨著,要不要幫忙?
到了院子中央,安星定在那兒,猛地一回頭,何光熙向後退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