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馮貴妃好不容易哄好了小兒子,出來時沒見到大兒子的影子。聽宮女說他已經走了一會了,馮貴妃只氣的腦仁疼,這兩個臭小子,都是前世修來的孽緣!這輩子專來克她的!
氣歸氣,馮妃到底怕大兒子在氣頭上做出什麼不理智的事情來,連忙追到了皇子所,好生勸慰了越王一番。
這邊,沈湉對著手下問道:“事情可都料理清楚了?沒留下什麼尾巴吧?”
來人忙回道:“咱們的人身手好,劫了貨物之後退的很利落,沒留下什麼蛛絲馬跡。”
沈湉點點頭,然後沉吟了一下,接著道:“這批貨物不要進京了,直接運到津門那邊處理掉。這次現銀有多少?”
來人回道:“現銀不多,只有兩千多兩金子,另外,在領頭的身上搜出了五萬兩銀票。”
沈湉皺皺眉頭:“看來這個老六真不會做生意,那麼大一個榷場,他一年下來竟然只弄了這麼些銀子!”
來人說道:“越王殿下天潢貴胄的,哪弄的什麼經營之道?這些東西統不過是讓外人幫著料理的,他也就是隻管著收銀子罷了。不是小的多嘴,他重用的那些馮家族人,一個比一個貪吝,要不是他如今勢頭正好,怕是連這些銀子也沒有。不過那些貨物都是些上等皮料還有紅參等物,總能賣個五六萬兩銀子。”
沈湉沉聲道:“罷了,這些就這些吧,總是聊勝於無的。這單生意雖然來錢容易,到底風險大些,那些金子留下兩千兩整數,下剩的給底下人分了吧。”
聞言,來人連忙躬身道:“多謝主子厚賞。”
沈湉擺擺手說:“只要你們忠心辦事,總不會虧待你們的。好了,你下去吧。”來人佝僂著身子下去了。
在旁人看來,不過是沈湉逛花園子的時候,看到打掃花園的粗使丫鬟,隨口問了幾句話罷了,再沒有什麼值得懷疑的地方。
待她走了以後,沈湉又在花園子裡逛了一下,看到有兩株秋海棠開的正好,便讚了一句:“今年這秋海棠開的倒好。”
話音剛落,就有丫鬟過來回稟道:“沈夫人來了。”
沈湉聞言笑道:“這花園裡敞亮些,把沈夫人請到前邊的碧波亭裡吧。”丫鬟答應著去了。
悠然跟在丫鬟身後,一路來到梁王府的後花園,此時沈湉已經在亭子裡坐著了,見到她笑道:“我還想著你剛搬了家,指定事多,沒想到竟有功夫過來。”
悠然見了禮,起身回道:“我就是再忙,來給娘娘請安的功夫也還是有的。瞧著娘娘如今氣色不錯,我便放心了。”
沈湉不置可否的笑笑:“這王府裡最不缺的就是各色補品了,便是身體再不舒坦,鎮日裡這種湯那種羹的補著,也總能補得氣色紅潤。又能瞧出什麼來?說不得這會子我心裡正難受著呢。”
這話卻是哄不過悠然的,她笑道:“娘娘慣會嚇唬我,我要是連娘娘的喜怒都瞧不出來,也就白認識娘娘這麼些年了。我瞧著娘娘今日的神色,定是有什麼好事發生了。”
沈湉一向清冷,但是今日她眼底的那種喜悅卻是有些遮不住。雖說做這事之前,沈湉心裡也有些擔憂,但是如今事情都順利結束,她白白得了那麼一大筆銀錢,還順帶打壓了越王的氣焰,又怎會不高興?只可惜,這種事偶爾為之倒罷了,若是做得多了,難免會有紕漏。
悠然見沈湉只是笑笑,並沒有繼續談的慾望,便識趣的沒有追問。正巧,她抬頭瞧見了遠處的那兩株海棠樹,忙笑道:“沒想到這時節了,這兩株海棠還開的這樣好。海棠主貴,又是這樣喜慶的紅色,說不得娘娘今年就有大喜事呢!”
“海棠主貴”?沈湉如今已經是親王妃了,再貴就是太子妃了。這話自然是說到沈湉心坎裡去了,她舉起茶杯笑道:“如今也就只有你們寥寥幾個這樣說了,許多人怕是背地裡都在看我的笑話呢!”尤其是已經退出奪嫡大戰的前太子妃等人,雖見了面都裝作一副安慰勸解的樣子,實際上內心裡哪個不在等著看她的笑話?她和梁王兩個費心籌謀了這麼多年,到最後若真是便宜了一個乳臭未乾的毛頭小子,怕是能嘔死她自己。
悠然回道:“不過是些沒有見識的小人才如此做想。那些眼光長遠的,自然知道該把籌碼放到誰的身上。說起來,今日我還是幫別人來做說客的。”
沈湉略有些意外,悠然以往從不摻和這些事的,她詫異的問:“誰這麼大臉面,能請得動你?”
悠然緩緩說道:“倒不是什麼臉面不臉面的事,只是這人的身份有些特殊,我拿不準娘娘的態度,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