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滄海揉著頭對林丹陽很鄙視;這會兒說他是小孩子,剛才利用他的時候不知道多順手;擦!不過聽到林丹陽的話,還是回道:“舅舅有沒有想過,當初先祖皇帝之所以不屑和扶離來往,會不會是因為嫌棄他們的長相?畢竟自古娶妻,甚至是交友,長相都是很重要,尋常百姓如此,官宦世家如此,更別提宮裡了,甚至有長相醜陋有辱國體一說,所以看慣了俊男美女的緬西皇帝一看到扶離人長的如此之……平凡,自然不想過於親近……”遲滄海想了想,還是嚥下了那個醜字,隨後接著道:“而扶離國人又很是自負,即便真的知道自己的長相有所不足,卻也不願意承認,所以最後,也裝作對緬西視而不見了。”
林丹陽一邊聽一邊慢慢的點了點頭,雖然以貌識人實在過於迂腐刻薄,但是遲滄海的話也不是不無可能:“只是,你說的這些,就算是真的,又與你要學習流光瓦的技術有何關係?”
遲滄海勾起嘴角。
御書房內,遲滄海跪在書案前面。
離王面色稍顯不耐的開口:“聽聞你們還要見本王,不知所為何事?如果還是學習技藝之事,就休要再提了。”
遲滄海一臉平靜的回道:“回離王,草民這裡有兩幅畫,想請離王點評一二。”說完舉起放在腿邊的兩幅畫卷。
離王抬了下手,就有太監走上前來拿走了遲滄海的畫卷,隨後呈在了書案上。
離王漫不經心的攤開兩幅畫,只是看了兩眼之後卻突然變了臉色,隨即瞪大眼睛,半響,微微皺眉的看向俯首跪在那的遲滄海,輕輕的對身邊的太監道:“去傳李御醫來御書房。”
遲滄海聽到離王的吩咐,在心裡笑了下,看來他猜測的沒錯。
很快便有人匆匆的趕來,見到離王也跪下行禮:“臣叩見離王,我王身子可是有何不適?”
離王一抬手:“平身,本王讓你過來,是想讓你看看這兩幅畫。”
“臣遵旨。”李御醫說完起身向書案走去,等到看完那兩幅畫,眼中竟帶著不可思議。
離王:“這畫上的說法,御醫覺得可行否?”
李御醫遲疑道:“這……請恕臣孤陋寡聞,這種方法實在聞所未聞,古書上從來沒有關於這方面的記載。”
離王皺眉:“所以,這方法其實是假的?”
李御醫面露難色:“這……”
“這方法是真的,如果離王與御醫不相信,草民可以親自演示。”
遲滄海的話讓兩人都是一愣,而離王更是有些意外的重新打量著遲滄海:“你,懂扶離語?”
遲滄海點頭:“是。”
一邊的李御醫倒是更關心畫上的東西:“你說這方法是真的?別說這幾處地方輕易傷不得,更別說這麼大的傷口難免留下疤痕,又如何改頭換面?”
遲滄海道:“自然要講究工具方法,不是所有的刀都適合,也不是什麼地方都能下刀的,不過僅需月餘便可另樣貌煥然一新了。”
李御醫又重新看向那兩幅畫,顯然是在考慮遲滄海所言的可行性,隨意的問道:“你這方法,可有名字?”
遲滄海眨了眨眼睛,點頭道:“叫……整容。”隨後抬手指向書案上的畫:“左邊這幅是整容前的樣貌,右邊這幅是整容後的樣貌,上下兩組分別是雙眼皮術以及切眉術,這兩幅畫中的,實為同一個人。”
遲滄海邊說邊看著兩人震驚的表情,就知道他的計劃基本上已經成了,心裡更有信心:“實不相瞞,此乃祖上傳下來的醫書,相傳緬西很多王孫貴族都用過此法,效果極佳,雖說扶離人……相貌出眾,但是誰會嫌自己太漂亮呢。”
遲滄海說完,有些心虛的摸了摸鼻子。
離王聽完顯然龍心大悅,畢竟如果一件事放在心裡久了而得不到解決,便成了心病,樣貌對於扶離人的影響之深顯然超出了一般人的想象。
離王笑著對遲滄海道:“小公子可否把這醫書傳給我扶離?”
遲滄海想了想點頭:“如果是醫術紮實,天資聰穎之人,一日便可學成,不過,我有條件。”
離王滿意的點頭:“不就是製作流光瓦的技術嘛,本王準了。”
遲滄海聽完卻搖了搖頭:“回離王,不是這個條件。”
離王一愣:“不是?那是什麼?”
遲滄海認真道:“請離王把工部通政使賜予草民。”
……
遲滄海從御書房出來,便看到在外面等著他的林丹陽和柳沐風,兩人看到他急忙走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