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扶貧都不帶這麼慘的
蘇木輕輕地“嗯”。
少女感覺自己一拳打在了棉花上,憋了半天才咬牙切齒地用氣音強調“傻子”
結果這回膽大包天的臭小子竟然直接在課桌下捉住了她玩橡皮的手,用嘴型說話“上課。”
唯一一個可以算得上能夠思路的,是蘇聯。
可惜的是,蘇聯自己的改革都風雨飄搖,根本沒有什麼成功經驗供中國借鑑。
陳樂琢磨了一下,突然間回過神來“可是紡織廠那兩個車間裡,叔叔不照樣沒權利決定嗎”
他不管,他今天一定要泡出個解決問題的方案來。
這回瞠目結舌的人變成了林蕊。
不得了咯,現在的孩子們怎麼一個個開始耍流氓了
反正不管,反正你必須得給我想辦法。
林蕊齜牙咧嘴,肯定是她平時的形象太過於和顏悅色了。
誰來了,自己去第一排桌子邊,在名單上找到自己的名字簽字就行。
林鑫將老太推到後面。
旁邊的年輕醫生不明就裡,大約將老人當成醫院的老專家了,趕緊幫忙,把她調整到中間位置上。
老太連連擺手“莫要,你們看,好好學習白求恩大夫的精神。”
林蕊在邊上憋著笑,心道這下子,醫生肯定更加以為老太是老前輩了。
電影的畫質並不好。據說這片子六十年代中期就拍好了,但因為文革,一直到七十年代末才允許上映。
林蕊有一搭沒一搭地看著電影,眼睛時不時就瞥到老太身上,生怕老人家會覺得無聊。
不想老太倒是看得津津有味,從頭到尾都沒打盹的時候。
等到電影放完了,老太抓起大重外孫女的手,嚴肅道“鑫鑫,你以後當大夫了要小心,不能感染了。”
白求恩大夫就是在手術過程中割破手指頭不幸被感染逝世的。
林鑫笑著安慰老太“我會小心的,不過既然幹這行,那無論如何都得迎頭上。”
林蕊突然間想起上輩子大姨感染上“”的事,鼻頭髮酸。
她記得後來曾經問過大姨,後不後悔去那個病房。
這到底是哪些人在搞鬼,周圍的職工難道心裡頭就沒數
她轉過頭,看看身邊的重孫輩,心滿意足,“好了,我老太也是進過電影院的人了。這趟城沒白進,我該回家了。不然你們舅舅要等的急得慌了。”
“太太。”電梯門開了,盧定安大步朝他們走來,“我跟舅舅打過招呼了,我們帶你出去逛逛。”
盧定安找了兩輛人力車,能並排坐兩個人的那種。
他在前頭蹬車,林鑫陪老太坐在後面,沿途看江州的黃昏。
林蕊坐在後面一輛車上,十分佩服乾爸的能耐。看看,急人之所急、投其所好,才是追老婆的獨門秘訣。
這麼一來,他既在鄭家老祖宗面前掛了眼,又體現了他吃苦耐勞靈活機變的本事。
舅舅蹬著後面的人力車,笑著跟外甥女兒打聽“蕊蕊,你姐姐這位同學很熱心嘛。”
又是幫忙聯絡老教授操刀手術,又是跑前跑後找車子安置老太,積極主動的很。
前者畢竟是少數隱蔽的。
後者才會讓人民群眾真正陷入絕望。
舉報必須有門,舉報必須得到妥善的處理,舉報者只要不是惡意誣陷,就應當被積極保護,堅決不能讓他們遭受打擊報復。
正文 有特權的人
鋼鐵廠行政班下午五點半結束; 林蕊他們到的時候,工會主席等人正在收拾東西,準備回家。
聽了他們的來意; 主席很大方地手一揮,讓他們自己去後面小倉庫找。
林蕊的發財大計就此泡湯。
出師未捷身先死,身體果然是革命的本錢。她悲催地在床上整整躺了兩天; 每天都得挨銀針扎。
蘇木趴在床邊愁眉苦臉“你怎麼又犯病了我走的時候不是已經好了麼。”
不然他師父哪裡放心丟下蕊蕊; 帶著他高高興興地跑去香港打秋風。
林蕊鬱悶地撓枕頭,無語問蒼天。
她哪兒知道啊。從她記事開始; 她印象中她媽除了神經衰弱睡不好以外; 吃嘛嘛香; 體檢報告相當漂亮。
就連那個睡不好的毛病; 在她媽成功覓得愛情第二春之後,也不藥而癒。
當時酸的她哦; 果然誰是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