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頭懷著孩子,丈夫沒了。等生下來看是個女兒,族裡頭就搶了她家的房子跟田地,把她們孃兒倆趕走了。”
“現在又不是舊社會,都八十年代,要進21世紀了。”
林母微微地笑“可是人的觀念總要落後一段時間。再過十年二十年,說不定觀念才能完全轉過來。”
芬妮絕望地閉上眼睛“那我得等到那個時候嗎”
林母笑了“你改變不了可以離開。你明年不是要中考了麼,好好學習,爭取考出來,以後自己掙錢過日子,不挑河工。”
林蕊一直豎起耳朵聽,聞聲好奇地問蘇木“什麼挑河工”
蘇木連連擺手,一副心有餘悸的模樣“那個叫苦啊,肩膀都要挑塌了的。”
現在機械操作還不發達,圩埂需要人力一擔土一擔土的硬挑上去。百八十斤重的土石放在籮筐中,全靠人力來運輸。
圩區的農民,以公社為單位,家家戶戶都得出壯勞力挑河工。
被挑中的人,個個都覺得生不如死。分田到戶後,家裡頭有餘錢的,就想辦法從外頭僱人替工。
何半仙有時風光懷中揣著鈔票吃香的喝辣的,有時候落魄連飯都吃不上。早幾年,他還有把子力氣時,雄赳赳氣昂昂地去給人替過工。
幹了一天,他直接趴下,連大隊供應的臘肉飯都沒辦法喚醒他的活力。
這錢不能掙,不等掙到手,他就要活活累死了。
蘇木拍著胸口慶幸“虧得我不用挑河工。”
男女有別是天生的,氣力大不一樣。她怎麼能挑的動那麼重的土石。
蘇木搖搖頭“那沒辦法,都是按家按戶算的。不過你舅舅是光榮的人民解放軍,可以免於勞役。”
他看了眼林蕊,老氣橫秋道,“你也就是命好,要不是城市居民,你初中畢業了照樣得去挑河工。”
反正按照蕊蕊,林蕊瞪大眼睛,失聲道“可是芬妮是女孩子啊。”
男女有別是天生的,氣力大不一樣。她怎麼能挑的動那麼重的土石。
蘇木搖搖頭“那沒辦法,都是按家按戶算的。不過你舅舅是光榮的人民解放軍,可以免於勞役。”
他看了眼林蕊,老氣橫秋道,“你也就是命好,要不是城市居民,你初中畢業了照樣得去挑河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