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親,見天兒去太傅家裡拆玩具。拆一回她的弟妹就嚎一回,哈哈哈,笑死我了。”
在御輦外騎馬的徐景昌與起居注齊齊:“……”
李初暉笑彎了眼:“後來呢?”
“後來她去大□□城牆,就少有做玩具了。”昭寧帝壓低聲音道,“原先她家裡的,遠不如宮裡的好,我都想去玩呢!”
李初暉大笑,衝昭寧帝羞羞臉:“父皇你孩子氣!”
昭寧帝苦逼的說:“要是還做福王,倒可同你們一起瘋一把,現在真不敢,怕被御史罵死。”
李初暉笑問:“你不怕太傅罵你?”
昭寧帝噯了一聲:“太傅又不似御史那般古板,我真要去了,保管她眼皮都不抬一下。多大事兒啊!”
李初暉被親爹逗的咯咯笑。笑過又覺得無聊,對昭寧帝道:“父皇,我想騎馬!”
昭寧帝道:“現在外頭,不是宮裡,路上坑坑窪窪的,仔細跌下來。那樣高的馬,掉下去立刻就摔斷脖子,神仙都救不得。”
李初暉嘟著嘴道:“可是坐在裡頭好悶!”說畢又開始磨昭寧帝,以前在福王府住著,可在馬場撒歡。搬進宮裡,母后說她大了,不能再那樣瘋,竟是好久都不曾騎過馬。此刻到了外頭,哪裡憋的住。這可是昭寧帝的親閨女,熊起來真是一樣一樣的!
昭寧帝被很磨不過,又不放心她在外頭跑,掀開簾子道:“徐景昌,你帶初暉跑一段兒。”
徐景昌乾淨利落的拒絕:“陛下,臣為外男,不敢冒犯。”
昭寧帝沒好氣的道:“你越長越學究!”
李初暉探出頭去,甜甜笑道:“徐叔叔,你不算外人!”
徐景昌從小就被庭芳賣萌,表示李初暉賣萌技術差狐狸精一大截,堅決不為所動。眼看著李初暉要哭了,昭寧帝忙哄道:“回宮就給你尋個女師父!”
李初暉癟著嘴道:“騙人!哪來的女師父,先前陪我騎馬的丫頭都是花拳繡腿。”
徐景昌道:“大公主若喜歡,臣從南昌調幾個過來,只會騎射的女子,多長的五大三粗,大公主別嫌棄她們的長相便好。”
李初暉登時喜笑顏開:“真噠!”
徐景昌笑出聲來:“此事臣說話不如太傅有用,待回宮後,公主可垂詢太傅。”
李初暉好奇的問:“太傅會騎射,是也不是?”
徐景昌道:“是。”
“可以教我嗎?”
徐景昌道:“待太傅生了孩子再說吧,此刻是教不得的。”
昭寧帝吐槽:“你把她看成個玻璃人兒,她兇悍著呢!”
徐景昌笑笑不說話。
此時驢馬都是交通工具,徐景昌騎在馬上,看著袁首輔駕著個大青驢趕了過來,知道有事,策馬讓開了幾步,把空擋留了出來。橫豎禁軍團團圍繞,他稍微錯開一步並不打緊。
不多時,便到了行宮。上皇年輕時國力強盛,也常巡幸京畿,故有好幾處離宮。正因為有之前的底子,昭寧帝的決定才沒遭到太大的反對。要知道出門在外,衣食住行全都是錢。皇帝再說省儉,行宮按規制蓋起來,足以耗幹一個州整一年的稅賦,現在的京畿絕對負擔不起。
行宮裡接駕的官員跪了一地,昭寧帝使人把李初暉帶下去,就開始接見地方官。出門在外,徐景昌生怕出意外,一身輕甲一把名刀,侍立在旁。做皇帝的鮮有不怕死的,彪悍的徐景昌一直陪在身邊,確實安心不少。畢竟禁軍坑過他哥,真似徐景昌一般帶著刀靠他這麼近,想想都恐怖。
接見完了官員,昭寧帝走到陌生的寢宮,沒來由的一慌。再看徐景昌跟了進來,不由鬆了口氣,又問:“他們沒給你安排住所?”
二人青梅竹馬,徐景昌哪裡不知道昭寧帝從來慫的不忍直視,到了外頭一個人敢睡才怪!雖是出門巡幸,通政司的摺子卻是源源不斷的從京中送出。明日的御輦再平穩,那也是給他看摺子使的,不是補眠的。便道:“臣替陛下守夜。”
昭寧帝道:“你晚間不睡,明日仔細從馬上掉下來!”
徐景昌笑:“怎麼可能不睡,白日裡還要做侍衛呢。一點不睡可沒法子集中精神。”
昭寧帝瞥見了床對面的塌,撇嘴道:“那是丫頭睡的,你身量高,只怕睡不下。要不你還與小時候一般,咱們一起睡!”
徐景昌想了想京畿的一地雞毛,爽快答應了。睡在旁邊,再不濟也能替他擋個刀什麼的。
起居注一臉便秘的表情,臥榻之側豈容他人鼾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