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此。臺上一分鐘,臺下十年功,冬練三九夏練三伏,少一點都不行。前期的順利,讓庭芳有一種武學並不難的錯覺。今日忽然加大難度,難免適應不良。
到了下午,庭芳更覺不順。往日騎馬,她覺得容易。但今日劉達每個動作都細摳,跑馬的時候,執韁的手臂稍微抬高點都不行。沒跑幾步,被劉達追上,執著馬鞭的杆子輕敲她的肩膀:“肩太緊了!”
庭芳只得刻意放鬆。可不知不覺,她在馬背上又有些緊。劉達不停的敲擊著各個部位,語重心長的道:“四爺,你別繃著,繃著跑個一兩刻鐘還成,八百里加急的時候,想掉下馬來麼?再有你繃著,更加射不中靶心了。”
庭芳只得跟著劉達的號令,不停的放鬆。劉達累的夠嗆,要逼出庭芳的極限,他也快到極限了。就這麼騎著馬保持著跟庭芳那菜鳥忽上忽下的速度,還得不停的糾正她的錯誤,很累啊!還是教大孩子輕鬆。他怎麼就手賤教了四爺呢?跟王麻子一樣跑去教徐公子不就舒服多了!遠遠望著王麻子悠哉的叼著根草,偶爾大爺似的指點指點江山,劉達簡直羨慕嫉妒恨。
等庭芳累的跟死狗一樣從馬上下來時,劉達也快沒氣了。庭芳看劉達的模樣,不好意思的道:“那個……我是不是很笨?”
劉達無力的擺擺手:“沒事,都這麼過來的,你很好。”
劉達看到了王麻子的悠哉,庭芳也看到了。前幾天積攢的得意一掃而空,原來她根本不是天賦高,而是大夥兒逗著她玩。本來麼,就算是男孩兒,她也應該是去“考科舉”的。不像徐景昌,勳貴之後,學文才讓人奇怪。所以她鬧著要學,大家哄著她玩也是理所應當。但庭芳不想被哄著玩,武力值高的好處顯而易見,尤其她不打算嫁人。寡婦門前為什麼是非多?不就是沒有男人,是個人都要上來踩兩腳麼,反正你們女人除了哭鬧沒有別的法子。她不是活在法制社會,不是被流氓敲門了哭著報警就有人來救援。想要獨立,就得付出比後世多的多的代價。能獨自打退一群流氓,僅僅是代價之一。
回到家中,庭芳好似從水裡撈出來一般。平兒嚇了一跳,趕緊替她放水洗澡。庭芳累的飯都不想吃,偏偏頭髮沒幹不能睡,隨手拿著本《左傳》倚在窗邊看書。沒一會兒,《左傳》落到地上,庭芳靠著就睡著了。平兒嘆口氣,又不好把庭芳放下,只得在她身上加了層被子,守在一旁做針線。心中埋怨,一個姑娘家,學的那樣認真做什麼?又知道庭芳是勸不住的,非要勸,她能給你回一句:“姑娘覺著爽。”
平兒頭痛的收拾著庭芳的衣裳,胳膊肘又破了個洞,這都補第五回了。膝蓋處也要補。如今她家姑奶奶練功的衣裳,全是補丁。還不肯穿綢子的,不知道的還當葉家要窮死了。等平兒把衣裳補好,摸著庭芳的頭髮乾透了,直接把她放倒在炕上,掖好被子,睡覺!
次日一早,庭芳睜開眼,看著天花板發了會兒呆。全身無一處不痛,幾乎爬不起來。咬牙撐著站起,艱難的洗漱。依舊走到倒座,卻是看到徐景昌精神抖索的站樁。庭芳沒來由的生出一股煩躁,一邊安慰自己體能本來就沒辦法跟徐景昌比,一邊又覺得打不過是力量問題,但站不站的住是耐力問題吧?還沒想明白,劉達來了。
庭芳剛站好,劉達就按著她的肩往下壓,直壓到庭芳很不舒服的時候才停下,隨即又拿著教鞭調整細微的動作。沒有鏡子,庭芳往日站著竟不知道自己不標準。難道她的下盤總是不穩,就是站樁沒站好的緣故?少不得照做。但難免站著站著就走形,劉達繼續調整,如此反覆。
標準的姿勢站著比不標準的累許多,昨天一個時辰庭芳都險些站不住,何況標準姿勢的一個時辰。只半個時辰,她就快崩潰了。劉達喊停的時候,庭芳直接摔在地上,大口的喘氣。徐景昌忙趕過來扶起,用帕子給庭芳擦汗。心裡十分不贊成舅舅的做法,太狠了。又不是他小時候逼的沒法兒,至於麼!
庭芳謝過徐景昌的好意,用帕子擦了汗,在旁邊歇著。只有一炷香的功夫休息,她都不想把體力浪費在說話上。徐景昌倒了杯溫水給她喝完,很不放心的看了兩眼,終究是自己去練習了。
時間一到,庭芳被劉達拎起來對打。今天比昨天更嚴厲,劉達的教鞭時不時的打在她的各個部位上糾正用力的方式,不疼,卻是很不爽!什麼時候她葉庭芳淪落到學渣的待遇了?心中好強的因子被激發徹底,庭芳攥了攥拳頭,來吧,她就不信學不好了還!
第228章 喵喵喵
倒座內。
庭芳上抬腿側踢,徐景昌抬手擋住,庭芳極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