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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5部分

中一子的頭頂點了一粒硃砂,道:“此子可留宮中,”又指著另一個孩子道,“此子可留廟中。”

“兩子都能活?”霍單滿懷希望道。

本明唸了一聲佛號,“一切皆看天意。”

從此,霍知墨便留在本明身邊教養,本明帶他雲遊四海,開拓心境,每年與霍單相見一次,霍知墨由本明這樣的真佛帶大,自然養成八風不動的個性,他天資聰穎心性豁達,從本明口中知道自己的身世之後,立即跪謝本明,“多謝師傅。”他那留在宮中的哥哥實在也太慘了。

雙生之子一直相安無事的各自生活,霍知瀾甚至並不知道自己還有個雙生的弟弟,直到霍知瀾出事,半年未歸,霍單的身體已是強弩之末,實在等不得了,只能讓本明傳信給霍知墨,讓他回宮暫且假扮霍知瀾坐鎮東宮。

沒想到霍知墨剛一露頭,便被呂其深給盯上了。

“我可以給你做夢也想不到的榮華富貴。”呂其深將他抓了之後,便以財富權勢誘惑他假扮霍知瀾。

霍知墨差點當場笑出聲,那可真是太巧了,兩人一拍即合。

當霍知瀾可真夠沒勁,霍知墨心中唸了一聲佛號靜心,可還是得習慣,霍家的血脈不能斷,朝綱更不能亂,像呂其深這樣剛愎自用的人若是當了皇帝,苦的就是黎民百姓。

……

京城鬧市之中有幾家最為火爆的商家,一為酒樓,一為青樓,一為錢莊,酒色財氣,全聚與一地,往往客人是從錢莊取了錢,再去酒樓美餐一頓,最後在青樓歇息,人生快事,美哉美哉。

其中這錢莊便是呂其深的,誰能想到有人會在錢莊之中私鑄錢幣?呂其深偏就如此膽大。

雲香拿著包袱進了錢莊,她面黃人痩,衣衫簡樸,看上去十分寒酸,錢莊中的夥計立即上前攔道:“這位姑娘,你有何事?”

“我……”雲香捏著手上的包袱,輕聲道,“我來找我爹。”

“你爹是哪位?”那夥計問道。

雲香低著頭,怯怯地說道:“我也不知道。”

倆夥計互相看了一眼,面面相覷,嘲道:“這可真奇了,你不知道你爹是哪個,你來找什麼爹?姑娘,有什麼案子請去衙門,這裡是錢莊。”

“我爹他臉色同我一樣黃,生得兩顆大齙牙,左腳有些跛,頭上早生華髮,八年前,我與他走散,這八年來我一直在尋他,聽說這錢莊中有位掌櫃與他神似,可否請那位掌櫃出來一見?”雲香懇求道。

兩夥計一聽大驚,這可不正是黃六嗎?!黃六還有個走散的閨女?兩人看著雲香,越看越覺得她與黃六長得相似,可惜黃六不在,“姑娘,那位掌櫃近日出去了,你要等下月再來。”

他當然不在,黃六是呂其深的心腹之一,可他有個怪毛病,每年十月必不在錢莊之中,有年十月黃六又離開京中,呂其深不滿道:“走散八年的姑娘,還能找到?空費年華。”

雲香正是打了這個時間差,打算藉著黃六女兒的名義混進錢莊,那倆夥計不準,她便一屁股坐在地上嚶嚶地哭了起來,口中叫著:“我要爹爹,我要爹爹。”

黃六為人陰狠難纏,在錢莊中極有威信,若這黃臉姑娘真是他的女兒,他們這樣怠慢,恐怕沒什麼好下場,連忙去請了二掌櫃來。

二掌櫃董文與黃六是拜把子兄弟,是黃六從死人堆裡撿回來的,黃六是他的救命恩人,在黃六離開錢莊之時便負責照看錢莊。

他看著趴在地上不住哭泣的雲香,有些頭疼,黃六平素少言寡語,有個女兒的事,知道的人不超過五個,這姑娘看著就是個普通的鄉下丫頭,應當也不是什麼探子,或許真是黃六的閨女?若是假的,等黃六回來再趕走也不遲,橫豎不過一個鄉下丫頭,最多便是認錯。

“別哭了,你起來吧,你說的那位掌櫃確實人不在錢莊,你若是沒地方去,我先給你安排個住處。”董文道。

雲香抬頭,淚眼朦朧道:“我就在這兒等爹爹回來,我找了他八年,不知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罪,就是為了能有一日與他團圓。”她邊說便又抽噎起來,哭得極為悽慘可憐,讓董文也起了惻隱之心。

“這樣吧,你便先留在錢莊的後院,如何?”

錢莊裡頭看著十分莊嚴大氣,後院卻只有幾間屋子,全被花花草草假山亂石佔了地方,董文囑咐道:“在院中不要亂跑。”

雲香點點頭,乖巧道:“董叔,我會做飯,不會在這兒白吃白住的。”

“不必,安心待著吧。”

到了晚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