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他都會應他。
只是現在應下來,倒好像他是為了去花廳一樣,他便是再想要她,也不想讓她覺著自己是這樣的君王。
他淡淡道:“如今天氣越來越冷,去那種地方會凍到你的。”
他說完對外面的人吩咐了一聲,讓外面的乳孃進來把榻上的小傢伙先抱走。
很快的打扮利索的乳孃走了進來,身邊還跟了兩個很穩妥嬤嬤,等把小傢伙抱走後。
他表情平緩的說道:“早些歇吧,你在宮裡多把心思放在翎兒身上,外面的事兒朕自由處置。”
蘇嬋沒料到撒嬌色誘竟然都不行,她只得乖乖的梳洗打扮,等收拾妥當重新進到寢室的時候,卻發現以往會在寢室外輪值的幾個侍寢姑姑不在原地了,而那些伺候著她進到寢室的宮娥們也都紛紛退了下去。
室內被蠟燭照的很亮,他早已經在床上等著了。
蘇嬋隱隱覺出了什麼,反倒躊躇不前了,倒是永靖帝從床上望向她,似笑非笑的:“怎麼不過來了,剛才不還要去花廳嘛?”
他伸手拉住她,把她拉到懷裡的笑道:“便是不在花廳,朕也能讓你欲仙欲死。”
這話羞的蘇嬋都沒地方躲了,她臉都要紅了,趕緊的要從他身上起來,只是還沒掙扎著起來呢,他已經俯下身吻住了她。
那吻熱熱的,讓人面紅耳赤,蘇嬋漸漸的沉迷在他的深吻中,模模糊糊的想著,果然君子端方都是裝的……
日子倒是過的很快,自從上次說過那些話後,雖然永靖帝當下沒答應她,可過後她還是從春曉的嘴裡聽說了朝廷上發生的事兒,原本要重責砍頭的那些輪值的掌事,除了幾個主要的人還被砍頭外,其他那些官職不高的人都被陸續的罰了俸祿放了出去,還有便是那些要誅九族的,也陸續的又改為誅三族,或者砍頭的。
蘇嬋聽了這個多少的鬆了口氣,倒是沒多久宮裡便要熱鬧了起來,春節要到了,宮裡喜氣洋洋的,如今宮裡添了小皇子,又是國泰民安風調雨順的,而且帝后在宮內善待下人,從不苛待宮內的人,便是宮裡的人也都是樂呵呵的,總覺著這日子越過便越好了。
蘇嬋的母親也特意出宮找了一趟蘇父,那位自己種地自己自足的蘇老爺子,倒是很能熬,在山裡真的就開墾出了一大塊荒地。
只是冬天了,老人家大部分都是守在山裡的別墅內,永靖帝起初對他不理不睬,等後來覺著老丈人大約氣要過去了,他不好直接從宮裡下旨,便悄不聲的安排了地方官員照應蘇老。
既然有天子的話在,那些官府的人時不時的便會進山送些米麵,後來見蘇老一律不要,那些官員也便折中的找了山裡的獵虎,同蘇老攀關係,待親近後,再把東西當禮物贈送。
並不知情的蘇老一來二去的倒是被照顧的很好。
等蘇母到的時候,便見天寒地凍的地方,蘇老竟然還有不冒煙的金絲碳烤。
蘇母心裡感慨,心說也不知道老爺子是真糊塗還是假糊塗,不過該是真糊塗的。
她打量了打量簡單的房子,隨後坐到椅子上,這才說道:“你倒是在這裡逍遙,你可知道女兒已經生下孩子了?”
原本還守著碳盆烤火的蘇老便是一愣,嘴唇很快的蠕動了下,大約是想問問生的是男孩女孩,孩子健康不健康好看不好看,只是想起孩子生的必定是那人的後人,他也便把要問的話都收了起來,只悶聲不吭的繼續烤炭盆。
蘇母眼睛裡直泛眼淚花,捂著臉的說:“一筆寫不出個蕭字,便是咱們女婿不對,那也是他們兄弟之間的事兒,天下沒有落到外人的手上便好!”
蘇老爺子聞言,終於回道:“你個婦道人家,你懂什麼?”
“什麼叫我懂什麼?你眼睛難道是瞎的嗎?永靖帝登基後是怎麼治理的天下,民間的百姓又是如何的安居樂業,你都看不見嘛?”蘇母氣呼呼的道:“我看啊,咱們女婿就是比上一位做的好!便是跟先帝比,都要強上許多呢……”
蘇父是很固執的人,可是被蘇母這樣說後卻也無話可說,他在朝廷也是做過官的,很清楚不光是蕭璟之做天子的時候,便是在先帝的時候,朝廷裡也都是烏煙瘴氣,單從永靖帝除去柳氏外戚看,便是個能幹的明君。
“我真是老了。”蘇父沉默了片刻才說:“以前在山裡也沒覺著會想你,會想孩子,最近卻總是想起來……”
蘇母聞言面上便是一喜,趕緊從椅子上站起來說:“咱們多少年的夫妻了,從沒紅過臉拌過嘴,老東西,你說你舍家撇業的跑到這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