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不過瞧著他臉上倒是沒什麼倦容。
蘇嬋照舊過去為他更衣,陪著他一起用晚膳。
這裡不比王府,吃的要簡單許多。
等晚些就寢後,蘇嬋頭枕著軟軟的枕頭,身體疲倦的很,剛剛同他歡好過,她的體力還沒有恢復過來。
只是一時間還不想休息,在夜色中,她不由的看著他的眉眼。
他也未睡呢,大約是察覺到了她的視線,便輕聲問她:“你在瞧什麼?”
“沒什麼。”她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麼,只是覺著心緒很亂而已,見他問,也便隨口回道:“我最近在習字,看到王爺寫的一句天之所覆,地之所載,莫不盡其美,致其用。覺著很有道理。”
這話說完,齊王倒是淺笑了下,環住她的腰,淡淡道:“歇吧,不早了。”
蘇嬋再沒說什麼,早知道他的殺伐果斷,整頓吏治的手段,可在她面前,他卻是個溫和有禮的好丈夫。
只是王府裡沒人敢隨便的說起他,便是一直笑臉迎人的李姑姑每次說起王爺也是諱莫如深,一臉敬重。
此時夜深人靜的,她不得不多想,白天陸言對自己說的話,其實是他的意思。
只是他不會親自同自己說。
陸言那人自己便是再不喜歡可也知道,那人最是八面玲瓏的。
再者她很清楚跟顏青雲那種會上戰場廝殺的將領不同,陸言一直都是齊王的影子。
以她王妃的身份,便是借給陸言幾個膽子,陸言也不會說那些話。
她心裡也說不上是什麼滋味。
閉著眼睛,模模糊糊間,感覺到齊王環在自己身上的手臂,他的體溫明明很暖,可她還是覺著有點冷,她忙把被子又拉高了一些。
到了早上齊王還未處理完衛城的事兒,看樣子還要被絆住一天。
蘇嬋也便不急著走了,索性也留下陪陪他。
只是在這種地方也沒什麼事兒可做,倒是香寒看王妃表情淡淡的,不像前幾日那麼精神。
便想找點有趣的東西給王妃解悶,也趕巧了附不遠的地方竟然開了不少漂亮的花。
小姑娘愛美,香寒一等打聽到了,立刻便帶了幾個小丫鬟過去摘花,等摘好後便如同獻寶一樣的獻給蘇嬋看,討好的說:“王妃你看,這花開的多好,還以為這裡沒花看呢,沒想到竟然比咱們京城裡的花還要豔。”
蘇嬋一看果然如此,忙接了過去。
她在京城的時候便喜歡這些花花朵朵的,覺著養眼又好聞。
這個時候不由的湊過去嗅了嗅。
只是那味道很怪,雖然很香,可是又有點甜膩膩的。
一般來說很少有花開的這麼豔麗,還能有這麼好聞的香味的,便是牡丹芍藥這樣的話,花朵好是好可也沒什麼香味。
她不由的多看了一會兒。
見王妃像是喜歡,香寒忙討好的說道:“王妃,都說賀北這地方養不了嬌貴的花,奴婢看這花便不錯,若是王妃喜歡,我這就命人往王府花園裡種一些。”
蘇嬋也覺著王府裡需要點點綴,忙笑著點了點頭。
香寒那一等領了命便找了人過去移花去了。
原本這只是件小事兒,蘇嬋也並未往心裡去。
可等過了一個時辰後,不知道怎麼的,蘇嬋隱隱覺著倆手麻麻的,而且有點癢似的。
等再晚些的時候,蘇嬋的手掌便如同包子一樣的腫了起來。
這下旁邊伺候的幾個丫鬟都嚇了一跳,香寒更是忙不迭的找了附近的大夫過來。
那大夫原本便是王府裡的,一直跟在王爺身邊,此時聽說王妃好好的手腫了,那大夫不敢耽擱,忙過來瞧。
見了王妃的手後,那大夫便問起王妃的行程白天都吃了些什麼,旁邊的香寒代為回答後。
怕是不穩妥,那大夫又讓人把蘇嬋白天吃的飯菜都拿來查了查,最後那大夫捻鬚道:“這症起的這麼急,想來是王妃沒見過那些花兒,得了花癬,我開個方子,王妃先喝喝看。”
說完很快的便寫出個方子。
香寒一聽說王妃這手是花兒鬧的,愧疚難受的臉都白了。
也沒臉再在蘇嬋面前伺候,告了一聲饒便跑去熬藥贖罪去了。
沒多會兒,香寒親自盯著藥熬好,又親自端了過來。
蘇嬋原本看見手這樣有些緊張,現在知道了病因,明白自己不過是花粉過敏了,也便不那麼害怕了。
只是香寒再端了